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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1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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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烧烤摊子的时候,她买了点肉串和热牛奶边走边吃,肉串过老,味道也太咸了,热牛奶也不过是奶粉加糖精合成的饮料,这样一餐下去,明天肠胃怕是要遭殃。

可是饿了就得吃,既然买了也不能浪费,她一小口一小口咬着肉串,夜风迎面刮来,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明天再打个电话,只要联系上哥哥和爸爸,一切就都解决了。

只要熬过这一晚,后面好好养身体,就可以回来了。

渝老师,你怎么每天晚上都跑上来啊?干什么呢?

摄影组长见到渝辞,把已经掏出来的烟盒塞了回去,拿着个机芯双喷打火机在手里上下把玩。

渝辞见人来了也不停下,依然举着手机往高处够:地下信号太差了,我来试试这里会不会有。

不会有的。这里压根就没有信号塔,导演组踩点的时候我也跟着来,那整整一个月啊过的就跟野人一样。摄影组组长忍不下烟瘾,重新把烟盒掏出来但没点燃,只拿了根叼在嘴里过干瘾。

这部电影斥巨资造了这么个地下十八层,拍摄全部现场收音,渝辞是主角,是电影的重中之重,要是被自己的二手烟熏哑了嗓子,明天导演非把他踹地底下去不可。

那,那附近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打一个电话?就一个就行。渝辞听他这么说也放弃了无用功,直接问道。

真没有,从这到能打电话地方起码得开车开上一天吧。摄影组组长奇怪道,你要干啥呀?组里不是整挺好的,外头有的地底下都有,还请了二十个厨子嘿,和我们开头过来时相比啊,现在简直神仙日子。

渝辞捏着手机低头笑了:我有个朋友,快过生日了,现在还不知道她生日那天有没有拍摄,我就想提前祝她生日快乐。

摄影组组长听到这烟也不叼了,眯着眼睛凑过来,神秘兮兮道:男朋友啊?

不是!

哈哈哈哈不是就不是,脸都红了。

渝辞连忙摸上自己的脸颊:没有吧。

组长笑得意味深长:哎呀今年祝福你是送不出去了,等杀青了好好找人家赔个礼吧?

渝辞没搭理他,摸着自己的脸转身就回去了,留那组长一个人在后头优哉游哉地踱了两步,吐出袅袅烟圈。

如果和从前的鞮红说,她将会在一个操着一口外地方言的阿姨引领下住进一个连窗户都没有的仓库,那她可能会直接死给你看。

而现在,她看着拉下来的蓝色卷帘门,心头一片茫然。

从前总听身边有刚毕业不久或已经在帝都摸爬滚打多年的人闲聊时,说起帝都寸土寸金,这对于她的意义也仅止于闲谈。可是短短一晚上,她终于知道了那句话底下包裹的酸楚。

她身上只有1000元不到,甚至连最差等的筒子楼都没法租,她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能仅住一晚的地方,因为她跑断脚都没有问到。

只有路边一个搬着椅子在大厦楼下等顾客的阿姨,见她形色匆匆,便将这处车库租给了她。

剩下的半串烧烤冷在尼龙袋里,发出肉腥味和调料冷却后的干涩味。鞮红拎着它们,原地站了很久甚至都不愿挪步,她只是想找一处,不用身份证便能避风躲雨的地方,她想过最差最差不过是去别人家的客舍委屈一晚。

可是这里

她不愿意去检查那张以前连当贵妃榻都嫌面积小的床,不想去嗅那套在灯光下发黄的被褥是不是还带着经久未晒的霉味。

怎么样,也不该是这里。

她原地蹲坐下来,脑袋嗡嗡作响。

昏惨的灯光晃下憧憧的影,将她的孤独投射得很长。

脑中翻江倒海,船舶行在海上桨下却搅着乱码,越抽越乱,越整越杂,手机重重砸在额头上,眼眶已经结上层层涩意,她抱膝坐着,脖颈处传来的酸胀越来越沉,就这么煎熬地模糊了视线。

鞮红再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依旧是入睡时的光景,蓝色卷帘门掩着,日升月落都被阻隔在那层叠的拨片外,斗室之中只有一盏晃荡不已的昏黄灯泡。

她不知道几点了,揉揉因为并未得到好眠所以更加酸涩的眼睛,眯着眼解开手机屏保,居然已经是早上八点。

揉揉手肘和膝盖,鞮红撑着身体站起来,身子骨终于发出抗议,她无法只得在那张不知是从哪个学校搬来的破旧课椅上坐了下来。

天亮了,昨夜的梦魇也该结束了吧。

她点开手机通讯录,正要照着那个置顶的联系人拨下去,却被一条自动弹出来的热点新闻刺花了眼。

今日热点:鞮家掌权人封常衢在海外家中病逝。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想了很久,一直在改,在增删语句。现在已经修改完毕,有什么问题可以在评论里问玉玉。

视线一花,片刻鲜血淋漓。

是假的吧

是假的吧?

父亲明明那么健康,怎么会

来不及多想,鞮红直接打开拨号界面,明明是烂熟于心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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