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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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鞮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她缩在沙发边上,任空调的暖风如温润的手掌,一下一下抚上她发烫的脸颊。一双漂亮的眼睛锁着同一处地方,那是鹰隼捕食时的锐利,嚣张。

然而眼神的主人和被锁定的猎物,却浑然不知。

心心念念,与她梦□□?赴?巫?山的人此时就躺在她的床上,羽绒服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修长的身躯,却无一处不诱得观者口干舌燥。

鞮红坐在柔软沙发垫上,却如芒刺在背,无时无刻不在催着她向前一步,再一步,再进一步

不知觉间,她已经被那本能驱使着,站到床前。

不行,不能趁人之危

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我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这是放在心尖上喜欢的人,既然心中爱慕,便要珍之重之,不然他日还怎么坦然面对?

但今天这种机会千载难逢,错过这回,难道还会有下一回?

只要努力,只要等我确定了她的心意

确定心意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对我毫无防备

只是亲一口,就一口,如果这辈子注定没有缘分,一个吻也足以慰藉此生。就当是一场梦

就当是一场梦吗

雷电在她心中肆虐轰鸣,她肆无忌惮地看着那张,平日里一眼都不敢多看,偷偷用手机搜索剧照,都只敢瞟一眼就划过的面颜。

五官如器,醒时载风华万种,睡时如繁花夜闭,任是无情也动人。

吻上那温软薄唇的一刻,雷鸣振耳发聩,她一下子就躲了回去。捧着惊惶未定的一颗心,急促呼吸着打量被她偷偷亲了一口的人。对方依旧睡得昏沉,连呼吸都没有乱一拍。

夙愿已了,本应浅尝辄止。

但有些东西如果一辈子不去碰触,或许真能尘封一世,但一旦开了个口子,就如堤溃洪泄,再难遏制。

眨眼间她又覆吻上去,暴雨如柱噼里啪啦砸上她干渴的心田,细细密密的疼痒间,偏生出花株千顷,一夜入春暖。

清冽酒香溢满唇齿之间,绵长的情愫积在心里,待那千顷繁花纷飞落英之时,顺着茎叶枝干游上枝头,结出饱满晶莹的浆果。鞮红维持着最后的理智,单手手肘支撑在被褥上不至使自己压到对方身上,另一只手手掌撑开扶住床沿,随时准备让自己逃开的架势。

她一边唾弃自己卑鄙无耻,一边又珍之又重地描摹着对方弧度柔美的唇形。

一簇流火悄无声息升上半空,骤然炸裂在苍穹,忘记关严的窗缝间忽起夜风,吹开层叠的窗帘。

无边绚烂惊醒了梦入巫山的楚宫客。

十二峰头楚云间,

鞮红怔然望着身下睁开凤眸的人,像被钉住似的动也不敢动,只任由一颗心上蹿下跳,频如擂鼓。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用碎雪流沙团成的人型,轻轻一碰就四分五裂。

而接下来的一瞬,却让鞮红直接崩断了弦。

渝辞一双凤眸迷蒙,像是不知道身在何处,被鞮红亲得有些发肿泛红的唇微微开阖着,却只有气声断断续续发出,没有什么实质的音节。她抬起一只手,颇为烦躁扯开自己的领口,暖空调开着的房间里她穿着这样厚的一件羽绒服,鞮红也是一直控制着没去动她的衣服,此时早已闷出一身热汗。

鞮红像被点了穴似的面目通红地看着渝辞在她身下扯自己的衣服,把自己从一个蚕蛹解到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衬衫,最后连衬衫的襟口都被解开了。

接着,一双手就这样搂上了鞮红的脖颈,把她带下来,主动亲上了近乎石化的鞮红。

坠满枝头的浆果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直到金风拂过,脆弱的枝头再挂不住,悉数掉落到地上,酸甜的浆液溅开一地。

欣喜与酸涩顺着那浆液浸入全身,鞮红再也不想忍耐她放开了自己撑在床沿被褥的双手,轻轻捧住渝辞的脸颊,一颗泪滴落在那暖光中彷如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又被虔诚吻去。

渝辞似乎也情动不已,拥着自己的身躯剧烈颤抖着,鞮红将她抱得更紧,唇间湿濡一片

等等?

怎么会

把自己从意乱情迷间艰难拔出理智,鞮红就着灯光去看身下依然在战栗的人,一瞬间所有情丝尽数消退。

渝辞竟是哭了。

这这我刚刚都还没干什么吧?!

鞮红又自责又迷茫的起身,不带一丝情?欲地将人搂到怀里,皱着眉头像哄小孩一样,摇了摇,又拍拍对方的背,却引得对方哭得更狠。

郁闷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渝辞哭泣,这个人向来清冷倨傲,从前不熟的时候就这样,熟了之后除了逗自己的时间外,俨然就是个成熟理智的老师,什么时候有这样无助过。

可是渝辞就是在哭,哭湿了她的衣襟还不停,那发洪水的架势比起哭长城的孟姜女也不遑多让。

好吧,鞮红叹了口气,还真不知道这清冷大美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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