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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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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奇、吊诡等因素,用电影式的美学将悲剧唯美的展现在所有观众眼前。

鞮红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节目,她本人对这类破案什么的东西没有兴趣,而且救场救的匆忙,补眠都来不及更何况是打开平板搜索往期节目这种闲情逸致。

所以在整个主屋的白纱幔突然往旁边一收,灯光映亮场景布置的那一刻,鞮红愣住了。

早已忘了身边还躺着具吊|死|鬼和尖叫精,满心满眼全被场景中那个离她最远,慵懒卧在席上的身影吸了去。

丝竹管弦迎着屏风竹影悠扬而来,文人雅客或醉倒或恣笑分坐两旁,幽冷蓝光的照射下将这一场正值酣时的盛唐华宴映衬出一股筵席将散的凄凉韵味。

面灯开了一半,将那个一直藏在最深处的那片人影照出阴阳泾渭。

抽气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红蓝两队艺人嘉宾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主屋现场,不约而同看到了这一堪称惊艳的景象。

金冠挽发,半面妆素,半面妆艳,一身素雪般的衣裳垂在榻上,丝绦半解,香肩半露,这一半一半的造型设计在本就映了半边的灯光下,越显突出。

可是当她缓缓支撑身体坐起来,朱颜皓雪全部落入面光的时候,众人又是一阵恍惚。

竹摇影曳,丝竹音繁。

琼瑶冰雪照一坐,我恐子是神仙人。

死人啦!!死人啦!!!一个儒生打扮的男子突然屁滚尿流的从一个角落里窜出来,指着主座上的鱼玄机惊呼出声,绿翘,绿翘死啦!!是这个妖女!!妖女!!

啊什么绿翘死了!!

快逃啊啊!!

音乐声戛然而止,宴席上的宾客四散奔逃,有人酒到酣时早丢了靴子帽子,正满场乱跑着寻找,有人醉的不分东南西北,几次撞在门柱上人没跑出倒是险些撞晕倒地,霎时宴席一片兵荒马乱。

而在这一片乱象中唯一不乱的,就是主座上的鱼玄机。

她不仅不乱,反而还自斟自饮,击节而笑。

席上纷纷忙乱的身影落入她眼中,反倒是滑稽戏一场。

官兵已经闻讯而来,持刀将她围困中间,而她似是醉的狠了,眼角眉梢皆是醉酒后的媚意,半睁开的凤眸潋滟出一道水光,也不知是看见了还是没看见。身形微动,她垂着脑袋看着十分茫然的模样,发丝黏连在衣襟滑落后露出的雪白肩臂处,蜿蜒着没入隆起的弧度。

鞮红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渝辞,不同于那日疯狂时侵略性的魅惑,这次的渝辞柔似水,绵似云,那媚气从她发梢丝丝袅袅缠绕到杯盏间,在她拈着酒杯的纤指上浮动,最终顺着她滚动的喉头滴落在榻上,蔓延着在她周身隐隐浮动。

鱼玄机,还不认罪!

鱼玄机仍未抬头,低沉的已经有些变声的笑从她喉头压抑着传出,待众人以为这笑声要越演越烈之时,却戛然而止,像极这宴上的管弦,也像她刚刚绽放到最美却要残忍收章的华年。

认、罪?

她呢喃复述,醉睐微眯,面灯随她螓首微晃投落下破碎明灭的光影,彷如她上一刻沉落九幽魂归之地,这一刻又重返人间。

何罪之有?

忽然杯盏碎落,灯光骤变,幽暗的蓝紫霎时间变为血色红光,屋中所有一切悉数定格,鱼玄机的眸子浸没在这一片猩红海洋中,却不复方才醉态,她甚至还很清醒。

冷如苍穹悬冰的眸光如两把利剑从这浑浊恶世中笔直射出,画面定格,唯有这两道眸光如有实质,仿佛有跗骨之蛆从尾椎骨蜿蜒而上,观者无不脊背发凉,待全场灯灭后,仍心有余悸。

这只是综艺,给npc的发挥空间并不大,基本上这一场都安排好了,助演的卖力演出,灯光的巧妙设计,这个鱼玄机就算是孔姜儿来演,也可以达到不错的效果。

但她是渝辞。

一个常年行迹于绝崖险壑中的人,最懂的一件事就是:把握机会。

旁人总以为她有着与生俱来的本事,好叫每次在有限条件下都能交出最优秀的答卷,其实她只是每一次都在绝境中挣扎求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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