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妖龙太貌美 第63节(4 / 5)
关。”因此无阻。长老自在房中等清一送红莲来。候至二更,只见清一送小头陀来房中。长老接入房内,分付清一:“你到明日此时来领他回房去。”清一自回房中去了。
且说长老关了房门,灭了琉璃灯,携住红莲手,一将将到床前,教红莲脱了衣服,长老向前一搂,搂在怀中,抱上床去。当日长老与红莲云收雨散,却好五更,天色将明。长老思量一计,怎生藏他在房中。房中有口大衣厨,长老开了锁,将厨内物件都收拾了,却教红莲坐在厨中,分付道:“饭食我自将来与你吃,可放心宁耐则个”红莲是女孩儿家,初被长老淫勾,心中也喜,躲在衣厨内,把锁锁了。少间,长老上殿诵经毕,入房,闭了房门,将厨开了锁,放出红莲,把饮食与他吃了,又放些果子在厨内,依先锁了。至晚,清一来房中领红莲回房去了。
却说明悟禅师当夜在禅椅上入定回来,慧眼已知五戒禅师差了念头,犯了色戒,淫了红莲,把多年清行付之东流。
“我今劝省他不可如此。”也不说出。至次日,正是六月尽,门外撇骨池内,红白莲花盛开。明悟长老令行者采一朵白莲花,将回自己房中,取一花瓶插了,教道人备杯清茶在房中。却教行者去请五戒禅师:“我与他赏莲花,吟诗谈话则个。”
不多时,行者请到五戒禅师。两个长老坐下,明悟道:“师兄,我今日见莲花盛开,对此美景,折一朵在瓶中,特请师兄吟诗清话。”五戒道:“多蒙清爱。”行者捧茶至,茶罢,明悟禅师道:“行者,取文房四宝来。”行者取至面前,五戒道:“将何物为题?”明悟道:“便将莲花为题。”五戒捻起笔来,便写四句诗道:一枝菡萏瓣初张,相伴葵榴花正芳。
似火石榴虽可爱,争如翠盖芰荷香?
☆、
昔有夫妻二人,各在芳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如鱼似水。刚刚三日,其夫被官府唤去。原来为急解军粮事,文书上金了他名姓,要他赴军前交纳。如违限时刻,军法从事。
立刻起行,身也不容他转,头也不容他回,只捎得个口信到家。正是上命所差,盖不繇己,一路趱行,心心念念想着浑家。又不好向人告诉,只落得自己凄惶。行了一日,想到有万遍。是夜宿于旅店,梦见与浑家相聚如常,行其夫妻之事。自此无夜不梦。到一月之后,梦见浑家怀孕在身,醒来付之一笑。且喜如期交纳钱粮,太平无事,星夜赶回家乡。缴了批回,入门见了浑家,欢喜无限。那一往一来,约有三月之遥。
尝言道:新娶不如远归。夜间与浑家绸缪恩爱,自不必说。其妻叙及别后相思,因说每夜梦中如此如此。所言光景,与丈夫一般无二,果然有了三个月身孕。若是其夫先说的,内中还有可疑;却是浑家先叙起的。可见梦魂相遇,又能交感成胎,只是彼此精诚所致。如今说个闹梦故事,亦繇夫妇积思而然。正是:梦中识想非全假,白日奔驰莫认真。
话说大唐德宗皇帝贞元年间,有个进士覆姓独孤,双名遐叔,家住洛阳城东崇贤里中。自幼颖异,十岁便能作文。到十五岁上,经史精通,下笔数千言,不待思索。父亲独孤及官为司封之职。昔年存日,曾与遐叔聘下同年司农白行简女儿娟娟小姐为妻。那娟娟小姐,花容月貌,自不必说;刺绣描花,也是等闲之事。单喜他深通文墨,善赋能诗。若教去应文科,稳稳里是个状元。与遐叔正是一双两好,彼此你知我见,所以成了这头亲事。不意遐叔父母连丧,丈人丈母亦相继弃世,功名未遂,家事日渐零落,童仆也无半个留存,刚刚剩得几间房屋。
那白行简的儿子叫做白长吉,是个凶恶势利之徒,见遐叔家道穷了,就要赖他的婚姻,将妹子另配安陵富家。幸得娟娟小姐是个贞烈之女,截发自誓,不肯改节。白长吉强他不过,只得原嫁与遐叔。却是随身衣饰,并无一毫妆奁,止有从幼伏侍一个丫鬟翠翘从嫁。白氏过门之后,甘守贫寒,全无半点怨恨。只是晨炊夜绩,以佐遐叔读书。那遐叔一者敬他截发的志节,二者重他秀丽的词华,三者又爱他娇艳的颜色:真个夫妻相得,似水如鱼。白氏亲族中,到也怜遐叔是个未发达的才子,十分尊敬。止有白长吉一味趋炎附热,说妹子是穷骨头,要跟恁样饿莩,坏他体面,见了遐叔就如眼中之刺,肉内之钉。遐叔虽然贫穷,却又是不肯俯仰人的。因此两下遂绝不相往。
时值贞元十五年,朝廷开科取士,传下黄榜,期于三月间诸进士都赴京师殿试。遐叔别了白氏,前往长安,自谓文才,必魁春榜。那知贡举的官,是礼部侍郎同平章事郑余庆,本取遐叔卷子第一。岂知策上说着:奉天之难,皆因奸臣卢杞窃弄朝权,致使泾原节度使姚令言与太尉朱得以激变心,劫夺府库。可见众君子共佐太平而不足,一小人搅乱天下而有余。故人君用舍不可不慎。元来德宗皇帝心性最是猜忌,说他指斥朝廷,讥讪时政,遂将头卷废弃不录。那白氏两个族叔,一个叫做白居易,一个叫做白敏中,文才本在遐叔之下,却皆登了高科。单单只有遐叔一人落第,好生没趣,连夜收拾行李东归。白居易、白敏中知得,齐来饯行,直送到十里长亭而别。遐叔途中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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