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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郡主回来了 第7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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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瑜扯起嘴角回了一个自然又真诚的笑:“谢表姐体贴。”

她不生气,就不好玩了。徐仪见她变得沉得住气了,有些意外,捏捏她的手,语气奇怪地哼笑道:“待会儿我将最好的马让给你。”

阴阳怪气,包藏祸心。

窦瑜面上还在笑,心里腹诽着。

果然她们一行人换好骑马装到了宫中的马苑,徐仪就松开了拉着自己的手,盯着她笑看了一眼,然后指挥养马宫人去牵“踏风”来。

穿蓝袍的小太监在一旁为难道:“公主殿下,踏风如今还未被驯服……”

徐仪只当没听见,握着窦瑜的手臂,兴奋地说:“踏风是别人送给二皇兄的。二皇兄又献进宫里,连父皇都夸是极难得的宝马。”

她手上用力,捏得窦瑜都有些痛了,微微皱眉看她。

徐仪歪着头,露出漂亮的牙齿和恶毒的笑意:“你从前不是说过自己骑射很好么,还说是胡大人教你的呢,不会都是骗我们的吧!”她的语气煽动意味极强,一边说着,一边还以视线将围过来的各家娘子们扫了一遍。其余人不敢得罪她,只好喏喏附和,唯独沈嘉皱了眉,开口劝道:“公主殿下,方才宫人说此马还未驯服,还是别牵出来了,伤到人可就不好了。”

窦瑜的心落了地,还以为徐仪会用什么高明的招数来使坏,原来是以为她过去在吹牛,想用还没有驯服的马叫她出丑。

虽然她并不怕徐仪这一招,还是很感激沈嘉的仗义执言。

沈嘉感受到窦瑜向自己看过来的眼神中带了感激,背挺得更直了。壮年男子都不敢轻易尝试驯服烈马,何况娇弱的窦瑜。

徐仪白了沈嘉一眼,嘟囔道:“多管闲事。你害怕,阿瑜可不怕!”她摇了摇窦瑜的胳膊,“是不是啊?”

窦瑜笑容未变,说:“我确实有些害怕。”

徐仪长眉一挑:“所以之前……”

“都是好面子,与人吹嘘。”窦瑜主动接话。

那匹叫“踏风”的马已经牵来了,四肢健硕,极为高大,正被养马宫人费力地控制着。

比马 “如果怕就闭上眼睛,放心。”……

“踏风”在原地踏着马蹄,它被笼头和缰绳束缚着,看起来十分焦躁。

徐仪以为窦瑜是经不住刺激的性格,听了自己的这番话一定会冲动尝试,没想到她宁愿承认过去是在吹嘘,也不肯碰这匹烈马。还是有点脑子的。

宫中马苑的马都会由专门的太监负责驯服,养马太监皆是从宫中各处精挑细选用以驯马的个中好手,却都在踏风身上栽了跟头,接连几人受了重伤。二皇子骑术过人,献马时曾想在圣上面前出风头,结果被踏风直接从背上甩了下来,若非身边的人看护得当,也会被马蹄踩伤。圣上却没有因此怪罪,反而夸了踏风是匹烈性好马,仍将它留在马苑。

徐仪自负骑射出众,虽不敢亲自上马尝试,却对这匹好马十分眼馋,所以仗着圣宠在上个月生辰时向圣上讨要来了。

宫人已经将徐仪平时骑的马牵了过来,她翻身上马,骑在高马上冷笑一声,朝着窦瑜轻蔑道:“所以你根本不会骑?”

窦瑜诚实地说:“骑倒是会骑。”

徐仪想让窦瑜出丑的心不死,念头一转,又说:“那你去重新选一匹马,我们比试一番,总可以吧?”

但窦瑜没有立刻回复徐仪,反而再次看向了踏风,仔仔细细辨认后终于确定了——

这匹马她是认得的……是谢述的马,惊雪。

它在谢述死后不知为何落入了别人手中,又辗转到了二皇子那里,自己今日才会在这里看到它。惊雪很通人性,从通州到奉都的路上窦瑜摸过许多次,还记得它鬃毛的手感和温顺湿润的眼睛。但那时候它是陪在主人身边的。

此时的惊雪被改了名字,变得暴躁、不肯受驯服,连毛色都不像从前那样光亮了。第一眼觉得它健壮,可联想从前,相比起来已经瘦弱了许多。窦瑜想起谢述在河水边亲手给马刷毛的样子,慢慢向它靠近了两步,并且虚抬起手,与它视线相撞时努力放柔眼神。

她心里其实很没有底气,过去惊雪肯对她低头任由她抚摸,很大可能是因为一旁还有谢述。此时失去了主人的惊雪,却不一定会肯了。心想如果惊雪仍如方才那般表现,她立刻就会停下动作,不再招惹了。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自己绝无独立驯服它的本事。

见窦瑜试图向踏风靠近,徐仪不免惊讶起来,嘲弄地说:“怎么?你现在又不怕它了?还想用这一匹马与我比试不成?”

窦瑜依旧不说话,脚下却离踏风更近了,徐仪继续说着:“踏风已经被父皇赐给了我,若你能驯服它,我便将这匹好马转送给你!”

惊雪好像没有刚刚那么不安和暴躁了,它漆黑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穿着一身艳红色骑马装的窦瑜,马蹄踩踏的频率也低了下来,盯着她小心翼翼地走近。

窦瑜忽然停下步子朝徐仪的方向看了过去,问:“你说的话可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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