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1 / 3)
楼云点点头,摊主继续道:知道故事中有个徒弟吧,传说这个徒弟心地很是仁慈,路上看见有受伤流浪的动物都会伸手照顾一下,还收留了不少灵宠。
他死后,不少人模仿他收留动物,养灵宠,连放的花灯,都喜欢画各类动物的。
两人恍然大悟,楼云道:原来如此。
他看着这一排排花灯,不禁想到祁朝的座峰上,也全是灵宠,看样子似乎也很喜欢养,不过肯定跟这个传说没关系就是了。
楼云提着那盏白鹤花灯,正欲放回摊位上,身侧突然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你不拿着吗?
啊?楼云侧头,魔尊走到他旁边,看着那盏花灯。
喜欢就拿着吧。魔尊再次开口,不等他回应,便随手抛了一块灵石给小贩。小贩瞪大眼,接住那块足以买下他所有花灯的上品灵石,连连道谢。
楼云:
行吧,那就拿着吧。
三人在街上又走一会儿,此时距离天黑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转过一个弯,前方出现一座古朴的茶楼。纪清文收起折扇,遥遥一指,道:
出来有一会了,诸位口渴了吧,不如我们去前面的茶楼坐坐?
楼云点头,魔尊一直是没什么意见的。遂走进茶楼。
街上人很多,茶楼里也是座无虚席。纪清文转了大半圈,好不容易在角落寻到一张桌子。
三人刚一坐下,前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寻声望去,大堂的台前围了好些人,台上有几人作戏子装扮,好像正在准备表演什么东西。
楼云顿时来了兴趣,轻轻拍拍附近一人的肩,问道:
请问,台上是要表演什么吗?
那人道:就是每年花灯节的惯例啊,那个流传很广的故事。不知道今年有没有什么新花样哈哈哈。
正说着,台上已经开演了。
有两人面上画着油彩,一人身着白衣,一人着灰衣,从幕后转出来。
楼云望着台上看一阵,那两人应该就是故事里的那对师徒。白衣的是师父,灰衣的是徒弟。台上形形色色的龙套接连晃过,故事已经进入师徒齐心平乱的阶段。
看来这里的人,确实很喜欢这个传说,纪清文回头,笑道,虽然只是个故事,但什么细节都编得像模像样。
嗯?怎么说?楼云问道。
纪清文用扇尖撑着下颌,道:连两个主人公的行事作风,甚至穿衣喜好都有统一的说法,确实很难得了。
这么一说,好像是这样。楼云看向坐下就没说过话的魔尊,问道:你觉得呢?
魔尊手中拿着茶盏,瞟了眼台上,不甚在意道:话本故事而已,有好事者还能编得更详尽。
楼云笑笑,喝下半盏茶,继续看向台上。
台下不过聊了几分钟,台上已过百年。
故事中的徒弟在战乱中不慎死去,白衣人手执花灯,一盏一盏点亮,升空。
戏已收尾,演得很是动情。在座不少女子偷偷拿起手帕,抹掉眼中的泪。一时间,大堂里时不时传来吸鼻声。
退场不久,又上来几个扮相喜庆的角,似乎演的是其他逗乐的戏了。
楼云兴致缺缺收回目光,不再看台上。
三人又坐一会,便出茶楼转悠。时辰一晃而过,终于到了晚上。
许多人聚集在河边,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放花灯。花灯有升空的,也有顺着河水飘走的。
沉沉的夜色里,点点灯光渐渐充盈视线,水面和天空的花灯交错辉映,像是整片星光倾泻而出。
楼云站在远处,看着这片景色,不禁有些看痴了。
正当他出神之时,纪清文神色一凛,眯眼看向人群外,像是发现了什么。
楼师弟,昭兄,你们先玩儿吧,我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说罢一转身,再眨眼,人就不见了。
楼云疑惑间,身后一直沉默的人走到他身侧,低头看他。
你不放吗?
楼云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花灯,笑道:好啊。
河边有不少热心人提供笔墨,供前来放灯的人在上面写心愿祈福。
楼云手中拿着笔,看着白鹤花灯,思索一阵,挥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字。
写给谁的祝福?魔尊轻声问道。
夜色深深,水面花灯的反光投在楼云身上,影影绰绰暧昧不清。长长的睫毛在周围灯光笼罩下,投下浅淡的阴影。
楼云写得很仔细,也很用心。好像此生最重要的事,便是手中这几个字。
他写完,小心地将灯点亮,轻轻放在河面,目光一瞬不瞬看着白鹤花灯,神情专注而温柔,仿佛透过那盏花灯,在看什么人。
半晌,他才缓缓答道:你觉得呢?
你觉得呢?
魔尊立在一旁,手心收紧,喉结上下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
白鹤花灯顺着河流,晃晃悠悠飘远,很快跟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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