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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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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神师尚在。

“你是……是你……”

王越张了张口,面上的惊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面对安伯尘时尚没有过的浓浓杀意。

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王越口吐长气,气引天云,顷刻间化作二十来丈长的剑气。

身披黑风,张布施静静看向酝酿剑气的王越,摇头道:“你错了,我不是。”

张布施的性格和无花和尚截然相反,寡言少语,称不上一语千金,可他甚少说假话,这点倒比理当“不打诳语”的无华强上许多。

王越是赵皇叔的手下爱将,对于皇叔爱徒的人品秉性也有所了解,自然知道张布施总的来说还算个实诚人。可在这“实诚人”终日苦愁的面容下却总好像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随着今日黑风裹双刀,煞气眉心出,王越终于想起了那个传说。

难怪他当年只在教场修炼三年,三年后上得中都天塔便在皇叔大弟子手底撑过五十招而未败,成为皇叔的关门弟子。关西张布施,麻履访名师,三年磨一剑,功成天下知……他不是天生无底洞,也不是什么骨骼清奇的天才,之所以仅用三年便突破地品,因为他是……

深吸口气,王越手捧剑气,注视着面无表情的青年,只觉一切谜团都在今日水落石出。

可是赵帅……皇叔他究竟知不知道?以他的修为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既然发现了,又为何还要留着他?

“罢了,王将军既然不信,张某也懒得辨解。既然被王将军发现,那也只能把将军灭口了。”

张布施说着,舞起双刀,卷动黑风飕地飞向王越。

“灭口?”

轻声咀嚼着,王越淡然一笑,并没因为张布施无比狂妄的口气而生出恼怒。

手捧剑气,王越眸中白火翻腾,脚底走着玄而又玄的步伐,欺身逼向张布施。

剑气冲天,缭乱月色,双刀魔煞,杀伐北斗。

转眼后,两人间已不足十步。

就在这时,王越发现张布施素来苦愁的眸子中竟泛起一抹笑意,笑意后的眸瞳中,王越看到了一柄冲天而起的银枪。

眼皮猛跳,心头生出强烈的不祥,王越下意识的向身侧望去,下一刻,脸色僵如冰凝,古井不波的道心在这一瞬碎成齑粉。

血泊犹在,金箭也在,而那个本应该倒在血泊中的少年却不见了踪影。

羔羊和豺狼

此前王越和黄霸天一前一后,腹背夹击,重创安伯尘。岂料风水轮流转,短短半个时辰不到,王越便陷入了几乎一模一样的境地,前面是藏身黑风举刀劈来的张布施,身后则是那杆原以为不会再起来的银枪。

道心碎裂成齑粉,裸露出那颗属于寻常老人的凡心,身体向前疾行,王越收不住脚步,他无力收住也不能收住,两股暴虐的杀气已将他牢牢锁定,只要他稍一犹豫,气旋、气柱便会咆哮而来,把他轰碎成渣。因此他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斩杀拦于他身前的张布施,然后及时回身,挡住那道饱含怒火的螺旋气柱。

夜幕下的孤镇透着苍凉的气息,荒道上枯草高扬,向两旁翻卷,好像波浪。

三个身影疾奔在“波浪”间,彼此间愈发的近。

张布施距王越只差三步,而王越距离他背后那柄银枪也只有七步,七步的时间里他必须将张布施斩杀,一旦被张布施缠住,等螺旋气柱轰至,他免不了被银枪刺穿的下场。而张布施则不然,王越的实力明显高于他,剑道出神入化,张布施不指望能将王越斩杀当场,只愿能将他拖住,拖到那柄银枪刺来。

一个是力求一击必中,一个则意图缠斗,王越的剑气化作白虹,鸣啸月下,而张布施则交叉双刀,搅动周遭空气,凝聚出一波连一波的刀浪。

剑气如虹,毫不费力的刺破张布施手底的刀浪,长驱直入。

王越面露喜色,剑气破去刀气后,他的重剑距离张布施的头颅近在咫尺。

“锵!”

金石相击的声响传来,却是张布施不慌不忙,舞动双刀斩向奔流直泻的剑气。

张布施没有王越以兵器斩气旋的本事,可他那两柄刀却非寻常兵器,内藏凶煞之气,在触上重剑时陡然发作。

手臂轻轻颤抖着,张布施强忍着那股重压,纠缠在一起的浓眉下,是一双渐渐变得暴虐猩红的血目。

煞气奔涌,拦截住王越的剑气,王越心头咯噔一下,左手拇指搬出一个印法,飞快的按上剑柄。

重剑再度发力,又生出一股新的剑气,扶持着从前那股剑气轰向刀尖煞气,可新生的剑气并没像王越想象中那般摧枯拉朽的冲垮张布施,却好像遇上一座燃烧着血与火的巍峨山峦,将他和他的阻挡在山脚下。

王越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青年那双略显痛苦的眸子,一瞬间的恍惚后,王越深吸口气,正欲化万剑绕过双刀。

就在这时,王越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寒光来自对面那双血目中,正是那柄冲天而起的银枪,此时已将张布施的眸瞳占满。

嘴角泛起浓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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