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节(1 / 3)
奔出战车的是个身形高壮的中年人,右臂已折,满身鲜血,黝黑的面庞上写满急色。
“鲁图志?且慢放箭。”
魏岩一怔,随即缓缓放下手。
他是霸国上将,七熊之一的石熊,而落云行省设立的目的正是为了监视西南,因此魏岩和鲁图志也没少打过交道。
立于墙头,身旁写着“魏”字的大旗迎风招展,魏岩看向满身是血疾奔而来的鲁图志,神色复杂。
“魏将军救我,鲁某有要事相告!”
就在魏岩犹豫之际,鲁图志已和他身后的车阵拉开距离,即将奔逃到关城前,而天头那辆始终不急不缓的战车也突然加快,直逼鲁图志而来。
“取绳索。”
匆促间魏岩也无暇多想,更何况以他憨直的心性面对眼前的形势,一时半会也难以理出头绪。
原以为鲁图志已被安伯尘杀害,没想到他却是诈死,不去养伤反而急急赶来,定有什么机密之事相告。
魏岩如是想着,也不疑有他,挥臂抛下绳索。
飞龙驾逼近,鲁图志紧张的看了眼天头,抄起绳索,借力跃起。
与此同时,安伯尘也迈步走出飞龙驾,看了眼城上拉弓对准他的将士,纵身跃下。
“放箭!”
魏岩一边拉着绳索,一边下令道。
西南霸国多山岭,弩箭也是由粗藤打造,极易燃烧,而霸国将士射出的自然也是火箭。
安伯尘从天而降,银枪舞动,扫去一半弩箭,剩余的击中战甲,无不弹飞出去。这一身坑蒙拐骗来的战甲也算第一次发挥作用,半空中安伯尘脚踩银枪,御枪飞向城头,无论弩箭来势多凶猛,也无一能射穿他的战甲。
“鲁兄稍后片刻,待某先斩杀此獠!”
将鲁图志拉上城头,魏岩手持斩月刀,冷眼看向即将落下的安伯尘,手腕一抖,刀光划落,天头的月色竟被他这一起手势削去大半。
迈步上前的魏岩并没发现,被他救起的鲁图志正冷冷的盯着他后背,手持冷艳杖,只待他跃起时便横杖而扫。
城头的霸国将士们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安伯尘身上,自然也没人察觉,却有一人,至始至终芳心始终牵挂在魏岩身上。
“魏岩小心!”
就在魏岩准备持刀跃起时,身后传来一阵慌乱的女声。
心头一紧,魏岩下意识的移开脚步,余光中冷艳杖破空而来,斩月刀从肋下反出,堪堪架住了冷艳杖。
“鲁兄你……”
一刀荡开冷艳杖,鲁图志连连倒退,眼中满是迷茫之色,魏岩话音一顿,已然明白了七分。
“好歹毒的贼子!”
低吼一声,魏岩脚踩诡步,在月影下闪身避开安伯尘的奔雷枪,又一转身,刀如残月,一刀竟劈出十八片刀影,笼罩向安伯尘。
“锵!”
安伯尘旋枪如风,发出螺旋之力迎向斩月刀,枪刀相击,安伯尘只击落三刀,剩余十五刀尽数劈中他的身体。
五虎七熊绝非徒有其名之辈,安伯尘之所以能气伤李严、斩杀夏侯伯和鲁图志,全凭出其不意。今夜战葬虎关,安伯尘也已准备妥当,多舍鲁图志想要打魏岩一个出其不意,谁料竟被一个随军前来的女子喝破。
也幸好身穿神君战甲,否则安伯尘真要命丧于此。
即便借助战甲之利保全性命,可将近九千斤的巨力袭来,安伯尘仍止不住向后倒退,胸口发疼。
眸中闪过紫华,此前被魏岩逼退的“鲁图志”抄起冷艳杖,扫向城头处的士卒,而安伯尘则稳住身形,牢牢盯着魏岩的背影,持枪而上。
葬虎关头终留情(上)
葬虎关头一片混乱。
“鲁图志”挥舞冷艳杖扫向霸国将士,安伯尘则平举无邪,身化长水缠斗上魏岩。
若正面交锋,光是那十八片铺天盖地的刀影便不会让安伯尘好过,安伯尘自然不会硬碰硬,化作无形之水,回旋流转于夜色下,每一次暴起出枪都能搅碎两三片刀影,随后重新隐没月华,恰到好处的逼得魏岩无暇祭白火为天眼,一时间被安伯尘困在三步内。
魏岩应付着安伯尘的偷袭,却又时不时张望向城角处,神色复杂。
鲁图志生前虽有七熊之名,勇武过人,可此时被安伯尘分心操控,所能发挥出的战力十不足一,霸国将士们虽被杀得连连后退,可鲜有负伤,此时且战且退,结阵抵挡,死死守护着墙角的那名“士兵”。随着先前的惊呼声传出,所有人都发现了他们之中混进来一个女子,目光落向城角处,初时的惊愕过去,无不暗暗叫苦。
普通女子如何能打通关节,瞒过诸军,混入上将魏岩的亲兵?
那个穿着打扮和寻常士卒所差无几,用黑炭抹面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霸国国君的掌上明珠,年近二十都没出阁的三公主,也只有三公主才会为将军花这番心思,可惜将军人如其名,心似岩石转过不弯。
将军早年也曾娶妻,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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