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3)
阵马蹄声,第一王风扭头看去,就见三个衣着华丽的贵公子挑下马,急匆匆的走入客栈。
“三壶好酒,两碟盐水花生。”
当先的公子挑了张最里处的桌子坐下,向伙计道。
依云客栈已经许久没有世家子来过,那伙计堆满笑,殷情的抹了七八遍桌子,屁颠屁颠的向后堂跑去。
“我说蔡兄,大早上的喝什么酒?到底有什么事,非得来这鸟不拉屎朱雀街说?”
另一位公子哥疑惑的问向蔡公子。
蔡公子没说话,面露不安,目光复杂,直到小二端上二十年的老酒,方才长舒口气,也不去接酒盅,兀自端起酒仰头便喝。
见状,一旁的两名公子愈发古怪,不远处的第一王风和月青青互视一眼,正要起身离去,却听那蔡公子忽然开口道:“昨晚上……我做了个梦。”
那个“梦”字传出,第一王风和月青青同时一愣,下意识的坐回原位。
“做个梦而已……”
穿着锦绣罗纹黑里大氅的公子哂笑一声,三人中他地位最低,其父只是一五品散轶大夫,能和眼前这两个三品大员之子结交,也算运气使然。
他还没说完,就见另一位史公子勃然变色,吃惊的看向蔡公子,眼里渐渐浮起一丝惧色:“蔡兄……你也作了那个梦?”
闻言,蔡公子也是一愣,和史公子四目相对,半晌无语,却让不远处的第一王风下意识的握紧馒头,眼里浮起一丝炽热。
“看来那位无邪居士真有其人。那梦就像真的一样,到现在还忘不了。”
蔡公子长叹口气,举起酒壶又灌了一大口,就听耳边传来史公子惊疑不定的声音。
“不可能这么巧……蔡哥,那无邪居士可曾提过今日之事?”
放下酒壶,蔡公子面色凝重,缓缓点头:“若他所说都是真的,厉公子可就……”
相视一眼,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酒,暗地里却是都已打定主意,看得一旁那位公子满头雾水。
“无邪居士……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手里的馒头已经惨不忍睹,第一王风低声喃喃道,面露激动,再看向一旁的月青青,就见她也是淡淡一笑。这些日子来她一直没说什么,可第一王风如何感觉不到她的抑郁寡欢,拖得越久,两人越危险,如今终于找着能够进入王司徒梦境的那位高人,两人都是暗松口气。
轻轻握住那只柔荑,第一王风低声道:“青儿,等到中午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嗯。”
……
白天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的光景便到了正午。
烈日高悬,纵有秋风高疾也驱散不了京里头的热意,这功夫本该是酒楼饭庄高朋满座,可今日的生意都被京伊府抢了过去。府门外,人山人海,百姓们所能见着的只有那两头巨目圆睁的石狮子,以及那块写着明察秋毫四个大字的牌匾。
就在这时,紧锣声从远处传来,隐隐还有钟鸣,从长街尽头转来一队羽林军,斥散围于此间的百姓。少时御銮驶来,百多气息深厚的禁卫高手严阵以待,摄人心魂的目光扫视左右,看得百姓们头皮发麻汗流浃背。
是君上来了!
百姓们先是一阵慌张,随后心中兴奋。
早听说人说今次审问琉君会御驾亲临,可没见龙颜,谁也不敢保证,眼下见着那么大的阵势,除了君上还会有谁?想来君上现在定恼得很,他亲自提擢的安伯尘竟是个狼心狗肺之徒,作奸犯科,欺压良善,这让他颜面何存?
指不定君上一怒之下会将那安伯尘赐死。
想到这,琉京里最喜看热闹的百姓们愈发激动。
黄门代君喧喝,百姓们纷纷下跪,山呼千岁。而京伊府的大门也同时打开,穿戴玄黑官袍,四珠大顶的京伊尉疾步走出,伏地叩拜。
京伊尉本是从五品,却因这位元大人还兼任当朝廷尉丞,手掌大权,稳坐正四品。君臣稍叙,元大人自领着琉君以及随行文武进入京伊府,随后严老夫子以及一众白狐书院学子被当作人证入府,走在最后的自然是那对坚贞不渝、可歌可泣的母女,她们刚一出现立马引得万众欢呼,齐齐喝彩。
众人入府,府门即刻闭合,围观百姓们渐渐沉默下来,却都没离去,静静等候着最终的判决。
世事无常,曾经风光一时的安伯尘已变成人人诛讨的恶徒,只等元大人一声令下,或是将其流放,或是关入大牢,又或是当场斩首。
京伊府大堂纵横三十丈,算是极大,此时却人满为患,琉国上至君王下至世家公子皆聚于此。琉君自端坐高堂,元大人为主审官陪于侧座,惊堂木重重拍下,水火棒拄地,众衙内齐呼肃静。
元大人起身,朝向琉君毕恭毕敬的一拜道:“君上金体玉口,不便处理这等垢锁之事,微臣请命代劳。”
“元大人自便,一切依据律法行事。”
琉君摆了摆手,面无表情道。
琉君自然不会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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