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碎(中)(2 / 2)
坏死的血肉。
一剪子下去,于锦铭龇牙咧嘴,右手握拳,狠狠捶向地板。
“你不问我是不是间谍了?”贺常君问。
于锦铭躺在地板,偏头看向贺常君,又咧嘴一笑,怪傻的。
贺常君猜他是酒上头。
“是又怎么样?”于锦铭反问。
贺常君剪出一段纱布,“那说明我利用了你。”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于锦铭道。
贺常君不语。
包扎完伤口,他起身回自己的卧室,取出一迭纸,又去拿来火盆。
他用于锦铭的打火机,点燃文件。一抹腥红自手心飘飘然坠落,仿如落日余晖。猩红不断蚕食白纸,烧得毕剥作响,一口热气呼出去,盆内的黑灰柳絮般四处飘。
“我的表。”贺常君烧着资料,突然开口。
“怎么?”
“记得帮我去修。”贺常君看向于锦铭,微微一笑。“你这人,从小就爱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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