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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这一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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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说,“我呀,算是掉坑里了。”

宋毛毛也忙活起来。这个厨房她很熟悉,在放锅的橱柜里找到了一个大小适合的锅,放了很少的水,又放了很多的糖,开煮。

“刘哥不是挺好的嘛,小米也乖。怎么说是掉坑里了?”

艾米姐苦笑着摇头:“结婚,尤其生了孩子以后,就永远回不到做姑娘时的那个心态了。我20几岁的时候,妈妈也是催我,说什么时候做什么时候的事,女人就应该结婚生孩子。也怪我自己,没个主见,稀里糊涂就结婚了。我也不是要吓你。总之,你不要着急,现在是应该享受恋爱的时候。”

宋毛毛拿了个长木勺搅拌着锅里的糖水,热气蒸人,她眯着眼答应:“行!我听你的,不着急!”

烤箱滴滴响了,宋毛毛把蔓越莓全部倒进沸腾的糖水里。它们在木勺的作用下,碰撞沉浮。

“你们要帮忙吗?”阙横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对艾米姐说:“小米跑去看电视了。”

不等她们回答,他已经解开自己一边的袖扣,卷起袖子,又去弄另一边。

艾米姐指着烤箱说:“今天都是传统菜式,烤完就行省事省力。我去餐厅把桌子布置一下。你帮毛毛吧。”

他又松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晃了晃头,脖子下露出来一块锁骨。宋毛毛有点杵,怪笑着说:“喂,您这么大年纪,被小米叫哥哥,不觉得心虚吗?”

他没有回答,走到她身后看着锅里。

宋毛毛搅拌着这些苦涩的莓子,转着脖子瞟了他一眼又问:“这个解腻。用来配烤鸭,火鸡都不错,以前吃过吗?”

“好像吃过那种罐头的。”他若有所思。

“罐头的没有自己做的好吃”宋毛毛掉转头的瞬间眼睛微睁。他的前胸贴着她的后背,右手越过她的肩膀握住了她拿着木勺的手,跟她一起翻搅起来。

“不准叫‘喂’。别人怎么叫我都无所谓,就你不能叫我哥。”

“这可是别人家里”宋毛毛半蹲下去,想逃走,被他的左手按住了腰。

“衬衫是你选的,我不想弄脏。”他贴在她的脖子上说。

“敢情你是把我当围裙了。”宋毛毛撇嘴。锅里的蔓越莓像爆米花一个接一个爆开。一些鲜红的汁液溅出来,她往后退了一步,把自己更加送进他怀里。

“你以前做过这个吗?”她问。

“没有,你教我。”他把下巴重重地压在她的头顶,压得她缩了一下脖子。

手上搅拌的速度慢了下来,透明的糖水被汁液染红然后变稠,莓子渐渐软烂,锅里是如玛瑙般的新鲜美丽。

“没什么好教的,这就差不多了。”

“这么容易?”

“就是这么容易,最后加点橙子皮屑,不过不加也没关系。”她把火调到最小,松开了木勺,留他一个人在那搅着。

“那我们要加吗?”阙横问,扭着她的下巴对着水果篮里的橙子。

“加就加吧。”宋毛毛巧妙地从他的怀里钻开,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刨子器,整个橙子放上去刨了一些果皮屑下去。

“你继续搅搅就差不多了。”她转身又拿了个小勺。

“我尝尝。”糖水都被蒸发,她用干净的勺子舀了一点,“有点酸,还要再加点糖。”

“我也尝尝。”阙横挡住准备去拿糖罐子的毛毛,弯腰靠近,被她躲开。

漂亮的笑微微凝固在脸上。

“被人看到怎么办,你想毁了我在这群孩子面前的伟岸形象吗?”她捂着脸解释。

阙横眉头重新舒展,戳了下她的额头说:“看到正好,你怎么没说小蔡也会来。”

宋毛毛又往锅里撒了些糖,小声说:“有什么好说的,我反正以后不会再跟他约了。我呀,喜欢的不是他那样的”就你话多,她打住吩咐他:“继续搅搅,我来找个碗。”

阙横举着锅,宋毛毛拿木勺,把煮成深红色的酱倒进一个精美的玻璃碗里。感恩节可以少了火鸡,却不能缺蔓越莓。类似的酸甜,在她离家之前只属于过年的糖葫芦。对于宋毛毛来说,蔓越莓一开始只是山楂的替代品。好久,没回家过年了。

习惯了以后就没有什么是不能代替的。料酒换成白葡萄酒;培根当腊肉;花生酱加芝麻油,代替芝麻酱;就连哈尔滨红肠也有一种波兰红肠味道差不多。不吃肉?那就不吃,或者上人造肉。不喝牛奶?那就不喝,或者喝杏仁奶,核桃奶,燕麦奶,椰子奶。除了水跟空气,没什么是缺了活不下去的。

大院旁边的那个小饭馆还在吗?宋毛毛没来由地问。

“在。还是那个阿姨。我这次回去的时候顺路去看了她。”他放下锅,看着玻璃碗里的深红似乎也陷入回忆中说:“她说儿媳妇又生了个孙子,还要再干几年。”

带着压力的奇妙感。有人为她的记忆而坚持着。

“那下次我回去的时候,如果她还开门,我们一起去?”

他眼里有细光闪耀,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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