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向善记 第198节(1 / 4)
按照耶律瑾的猜想,凤君默对陈国的战术,一个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另一个则是瓮中捉鳖。对自己使的则是障眼法,拖延时间。
耶律瑾本就不想和陈国联军,毕竟俩国有死仇,迟早一战,帮了他对自己没好处。况,周国若能灭了陈国倒是好事一桩,谁叫陈王闲着没事干,一刻也不停的怂恿周边小部族在金国边境肆意作怪。但耶律瑾也不愿无功而返,或者说眼睁睁的瞧着周国做大,既然周国要吞了陈国,那他就吃了周国南通十六郡好了。到时候凤君默要料理陈国旧部,恐怕也分不出兵力和精力管他要这十六郡了。
到了辰初,耶律瑾下令全军开灶做饭,将能吃的能喝的全都吃掉喝完,又令停留在大燕关内的将士渡过何谷渡与先遣大军汇合。
饭毕,收了营帐,八万大军整装待发。
☆、
蓟门关内,郑西岭连夜布防,一宿未眠,亦如昨日那般,他立在城墙头,展眼远眺,今日的雪停了,视野更好,他的心情却愈发凝重了。
如果金王像他设想的那般,那么今日这一战,势必是生死存亡一战。他昨日只想着守住城门,却并未想到金王仅仅只是试探,如若他早能想到这一点,带兵出城迎战,即便那一仗打下来,或许损失惨重,但总比先露了怯好。
西边周国与陈国交战,凤君默有意战败,诱敌深入,这一败,本来也是个好计谋,一石二鸟,一来诱了陈国大军入套,他们再来个釜底抽薪,直接攻入陈国都城。二来,让金王误以为周国仗着天险,郾城驻兵不多,而蓟门则是重兵把守,如此,金王定然不敢贸然攻城,如此大军也便牵制住了。
可谁知,金王本就与陈王离心,这一盟约结的脆弱不堪,陈国都已经开打了,金国却按兵不动,陈国见此,这一仗也打的很是保留。凤君默这一计甚险,自然不敢妄动,如此又拖延了几日,不过也是好事,周国的奇袭军倒有了足够的时间穿越密林,但穿过去了又怎样?陈国都城仍旧是重兵把守,凤君默一直无法诱陈国大军入套,正焦心不已,金军突然攻打蓟门关了,再后来,金军败退,凤君默细思量,也察觉其中有问题,但他如今也是剑悬头上,不能再拖延下去了,索性借着这股东风,将周军在蓟门关大败金国二十万大军的消息刻意夸大渲染了一番传扬出去,陈军果然中计。其实陈军早就按耐不住,意欲强攻,一直都是陈国翼王爷从中阻拦,金国一败,翼王再是如何劝阻,也抵挡不住诸位大臣的唇枪舌战。
辰时刚过,仿若是昨日重现,黑压压的黑甲军再次出现在天际尽头,郑西岭倒还想保留那么点侥幸心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了。
战鼓响,杀声四起,毫无预兆的,黑甲军潮水般的涌了上来。
那阵势,仿若一瞬间就要将这座城池吞没一般,这才是真正的战场啊!
惨叫声,哀嚎声,仿若野兽般的嘶吼。
刀入皮肉泊泊的流血声,烈火,浓烟,还有尸体被烤焦的令人作呕的怪味。
两个时辰的强攻过去,这一仗还是打的难舍难分,耶律瑾手中握着折扇,在鼻尖轻扇了几下,他千算万算却没料到郑西岭倒是根难啃的硬骨头。
耶律瑾心中不悦,他是要用这八万人马拿下南通十六郡的,可这大军才将将开战,若要大半都折在了蓟门关,那后面的城池该如何打下去?
此时的耶律瑾又怎会记得前世情形,那一世郑西岭可是在无正规军的情况下,仅靠主动请缨的普通百姓守了都城三天三夜,直到战至最后一人,那一次耶律瑾的大军也是太过轻敌,伤亡惨重,甚至他的俩名亲信爱将原耳悉,拉扎木也是死在那次大战,乃至后来耶律瑾激愤之下,亲手割了郑西岭的人头悬于城门楼下暴晒雨淋,又下令早就杀红了眼的将士屠杀全城百姓,一个活口不留。
花吟和流风赶到的时候,金周两国的将士正打的难解难分,都说战场无正义,郑西岭那样敦厚的性子,到了战场之上,那滚水浇人,烈火灼人的残忍招数也都尽皆用上了。
流风带着花吟破空而来,她一身白衣晃得人眼晕,郑西岭起先还当敌方偷袭,握了硬弓搭了箭,箭快离弦之时,陡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个晃神间,二人已经踩着城门下众将士的肩膀向敌方主帅而去。
郑西岭猛的朝城墙冲过去,几乎探过去半个身子,又因一支利箭直逼他面门而来,不得不矮身躲了过去。
耶律瑾多么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但当她俏生生的立在他跟前,还赤着一双脚仅穿着草鞋,他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眯,捏住扇柄的手掌也不断的收紧收紧,勉强镇定下来,正要呵斥左右护卫将她拉走,她突然直直的跪在了他面前,风起,刮起她的白衣以及额头系的白带,他这才看清,她竟是穿了一身孝衣,耶律瑾只觉得胸口一股热血涌动,气的差点绝倒,生生忍下喷涌而出的戾气,面上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道:“你这家里是死了谁了,竟还戴起了孝?”到底,还是没忍住,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
“陛下要杀谁,我便为谁戴孝。”
耶律瑾只觉得眼睑下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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