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2 / 4)
“他们是偷儿,又如何能与秦漫修在你园中相见?莫非,这秦漫修也与他们同路不成?”
“回皇上,这秦漫修虽是与他们同路,却非是偷儿,而是臣女家中的一个贱奴。”
“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昂!”
“皇上问话,你也敢大呼小叫,莫不是瞧不起皇上?”
牧兰之气愤不已,漫修却又悄悄的拽了拽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生气,也不要再理会周欣然说的话。
“证据,证据呢?”
漫修清楚的记得当时牧兰之是把那按了手印的契约偷了出来的,连同他珍贵的金簪与桃花荷包,漫修没有把柄在周欣然手上的。就算是周欣然再揪集原来欣园的仆人为她作证,那也都是一面之词。毕竟,他脸上的那“贱奴”二字,早在袁叔叔的帮助下,消失殆尽了。
那场火,欣园里的秦漫修已经死了。
“证据?你是说那份契约吗?你以为当时你们把那份契约偷走,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你不知道,所有奴隶也都有奴籍的吧?”
此时的漫修和牧兰之哑口无言,他们从来没听说过奴籍这档子事。等等,该不会是周欣然信口胡编,唬他们的吧?
“于大人,你负责管理奴籍吧?可有此事?”此时的皇上也似有意帮助周欣然一般,出言问道。
“回皇上,奴籍虽多,但周将军府的似独此一个,就在刚刚,周小姐还托下官去将这奴隶的奴籍寻来,下官已命人去取,想必不需半刻,便能呈奉于万岁面前。”
漫修心中一惊,周欣然做事这么绝,竟没给自己留半点后路!难怪她刚才对自己说话时那样的硬气,那杨的理直气壮!
真有奴籍他该怎么办?好容易逃出的欣园,休养了两年,难道回来就是为了再次陷入炼狱吗?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于大人既记得周将军府里独此一个奴隶,那也该记得当初是以什么理由将他办的奴籍吧?”
“回万岁,最初办理奴籍时是由陕西官员负责的,下官并未经手。但周小姐进京后,其奴隶的奴籍也随着一起转来了京城,因此下官是看到过的。下官隐约记得,这奴隶的父亲是犯了通敌卖国的大罪,已认罪伏法。但他和他的母亲却自那以后失踪,现在再次出现,自要追究其连带责任,因此才被定了奴籍。”
“哦?通敌卖国?此等大罪才只是判他家人充奴,也真是便宜他们了!”
皇上此话一出,漫修心中不由一凛,倒不是怕皇上会因此判他死罪,而是,触及到了他维护父亲的那层底线。
雪儿失言
“启禀万岁,通敌叛国,确实重罪。但考虑到那罪人已然伏法,且是在出逃途中娶妻生子,或许其妻儿也被隐瞒,因此,才只追究了此子的连带之罪,将其定为了奴籍。”
“草民的父亲,顶天立地,绝不会通敌卖国,还请皇上明察。”此时的漫修虽语气恭恭敬敬,但其不满之意却尽显出来。
“哦?你是说,朕的官员诬陷了你父?让他含冤九泉?”皇上的言语不怒自威,不禁让关心漫修的人为其捏了一把冷汗。
“回皇上,草民记忆中的父亲,是位慈父,更是位难得的好丈夫。教草民读书识字,人生道理,从未对母亲和草民发过一次脾气,能记得的全是宠溺有加。父亲做什么事情都很努力,也都有自己的主张,包括最后一次见面,他一再嘱咐的也是让草民好好活下去,好好照顾母亲。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那是父亲的遗言……试问,一个能对妻儿如此疼溺关心的丈夫,会杀人在逃,通敌卖国吗?无论别人信与不信,草民是不信的。”
漫修没有直接回答皇上的指责,因为他没有证据指控别人诬陷,而他所说的,又好似着实打动了皇上。皇上能否因此而发善心,放过他,又或者是允许他为父亲翻案呢?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隔了许久,皇上才开口问道。
“回皇上,草民的父亲姓秦,名威,原陕西秦凤路副行营。”
到此时,众人才知真相,也知这秦漫修去那陕西秦凤路入伍定是为了给其父秦威翻案,却又遇到了戈大人之死。素闻戈大人与那秦威生前为莫逆之交,秦漫修为给秦威翻案,戈大人找上他助其一臂之力还是可以理解的,若要硬说是秦漫修杀的戈大人,似乎动机不足。
“哦?陕西秦凤路副行营?朕若是没记错,周可周将军原也在那里做过副行营吧?欣然,你父亲的事你最清楚吧?”
听到周可的名字,漫修便是心中一惊。但听皇上叫欣然,而且还用了“你父亲”这个词……莫非,莫非周欣然的父亲便是周可?漫修的心仿佛冷冻了一般,但随即又像被热浪袭来,内心汹涌澎湃。
“回皇上,是。臣女的父亲确实曾在陕西秦凤路做过副行营。”
“呵呵,那秦威的事情他应该知道的比朕清楚,只可惜,现在他人在宋辽边境,不能立刻返回。否则,朕真想当面问问他,他对秦威一事的看法。”
漫修此时心中的怒火却因皇上的这句话而沉寂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