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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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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又对着信仔细研读一番,燕迟才发现些许异常。那信虽字迹潦草,可几处却是用左手书写,比划生顿,因此混入其中也不觉突兀。

察觉到背后之人语气一顿,季怀真敏感追问:“如何?”

燕迟又道:“他说,说我哥不可小觑,若是露馅,陆可除。还说李峁不可成事,不可指望……”燕迟一顿,继而困惑道,“他最后又加了一句,说,‘陆太固执,慧极必伤’。”

这封信明显前后矛盾。

季怀真猛地坐直了,想也不想,低声道:“不可能,陆铮说不出要除掉陆拾遗这样的话。”说罢,便劈手夺过那信,奈何不认字,皱眉研究半天,虽认得几个,却连不成句子,回头一看燕迟,酸道,“而且有你在,我还能真杀了陆拾遗不成,我可怕你与我撕破脸皮。”

燕迟冤枉道:“你又发什么疯。”他想了一想,又看向季怀真,揶揄道:“看来你们齐人都心知肚明李峁不可成事,那为何当初又都暗中扶持李峁?”

季怀真讥讽道:“矮子里拔高个罢了,李峁若想稳坐龙椅,一要有贤臣辅佐,二要有将帅可为之领兵,从前一有陆拾遗二有梁崇光,如今他占得哪两样?估计连手里的兵都是临时征来的,军饷还不知要如何解决,撑不了多久……”话音一落,才反应过来一二,看向燕迟,笑道:“殿下想从我口中探得什么话?”

见被识破,燕迟也不隐瞒,只笑道:“我总觉得李峁是个有自知之明之人。”

季怀真哼笑两声,指着信又道:“再给我念一遍。”

燕迟依言照,季怀真听罢,久久不语,忽的一怔,摇头苦笑,低声道:“这样的爹怎得就没落到我头上。”

话里话外,竟隐隐带着艳羡。

季怀真把信收起:“行了,陆铮话里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殿下,该就寝了。”燕迟还要再问,季怀真却抱了上来,全身重量压在燕迟身上。燕迟无奈,知道再问下去也无用,二指一弹,以指风将烛火灭去。

季怀真耍赖般躺在燕迟胸前,平静道:“真就拿定注意了?”

燕迟没有吭声。

季怀真又道:“……你说你大哥在想什么,他若是怕你与他争夺,直接杀了你不是省事许多。不过他那人,当真难缠,说不定你不争,他反倒对你更加警惕提防,日夜防备,那才是真麻烦,索性摆在台面上,他反倒一时三刻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很久,燕迟才道:“他一直是这样的。”

季怀真没太听明白,也没有再追问,枕在他身上,听着那心跳有力的跳动,渐渐闭眼睡去,已近有两年时间没这样安眠好梦过。

翌日一早,季怀真先醒,转身一看,见燕迟还睡着,方蹑手蹑脚下床,走到桌旁。

昨夜燕迟教他认字时随手写下的几张纸还在。季怀真随手捻起一张,上面写着的三个字中他只认得一个“村”字,若有所思地看着,半晌过后,方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轻声骂道:“小骗子,我才不信。”

纸再放下时,季怀真眼中已平添几分眷恋不舍,更多的却是视死如归的释然。

这复杂情绪在他眼中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季怀真又恢复常态,转身走回榻上,正要把人叫醒,手腕却突然被拽住。燕迟将人卷回被中,翻身抱着,半梦半醒道:“去哪里?”

季怀真道:“去看看阿全。”

燕迟带着浓浓鼻音嗯了声,却没撒手,季怀真回头一看,见他眼睛仍闭着,就知他还未真正清醒。燕迟又擒着季怀真的右手捞在胸口前,疲倦道:“手怎么伤的?”

季怀真一笑,还是那个说法。

“先前不都告诉你了,督战时留下的。”他摸着燕迟散在榻上的长发,将人轻轻推了推,不客气道:“殿下,该起了,你不起,我也要起,你打算何时撒手?”

燕迟没理他,又将人往怀中一搂,昨夜那根将人折腾的精疲力竭的东西此刻依旧精神奕奕地抵在季怀真的大腿上。燕迟下意识顶撞着他,鼻尖抵在季怀真脖子上磨蹭,沉迷地嗅他,已是捞起季怀真的一条腿,换了个姿势跃跃欲试。

他嘴里呢喃道:“以后不要作恶了,不要再杀人了。”

季怀真嗤笑一声:“这哪里又是我能做主的事,有些人一生下来,命数就定了。我作恶,你便替我多做些好事,我们善恶相抵。”

也不知燕迟听见了没,自顾自地解开季怀真刚穿好的衣裳,低头掰开季怀真一张硬嘴亲了上来,手伸到下头去握住自己的东西缓缓抵入。谁知进到一半,燕迟不知听见什么,脸色大变,低骂了声,慌忙退出。

下一刻,房门被人推开。

一个小小的身影走进来,二人手忙脚乱分开,季怀真整理衣服,燕迟拉过被子盖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阿全仰着头走进来,看着二人脆生生道:“爹,舅,你们怎么还不起。”

说罢,又意识到什么,无辜道:“哦,原来你们昨夜睡在一起,为何不带我,为何把我丢给白雪姐姐。”一看燕迟,“咦,爹,你怎么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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