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3)
。”
刘奭的眼睛一亮,父皇是告诉自己,张婕妤是不会被立为皇后吗?
自从听了严祭酒论皇家亲情之后,他一直害怕张婕妤会被立为皇后,张婕妤不喜欢太子,一向表现的很明显。
长得很像父皇的二弟刘钦,本就处处比他优秀,有了生母张婕妤的支撑,父皇会不会认为自己不适合做太子,让刘钦做太子呢。
刘奭虽然学了《孝经》,要处处忍让,要让父亲高兴,但是他小小的心里,希望父亲能够一直亲近和重视他。
今日刘病己的一番话,打消了他的疑虑。刘奭很高兴,觉得自个一定能够和父亲一起完成那个盟誓。
他仰着小脑袋道:“谢谢父皇。”
父亲还是爱着自己的,父亲喜欢的几个婕妤里面,张婕妤最得宠,背后的势力也最强大,张家又对父亲有恩。
刘奭开始懂了,父亲这样做是抑制了喜好,来成全他。
刘病己低下头,看着太子那双亮晶晶的眼睛,那里面装着的是满满的孺慕之情。年轻的皇帝心中荡起一片柔情,许平君也经常这样仰望着自己。
皇帝父子二人情意相通,一旁的儒生们争论的热火朝天。
几个儒士身下的席子堆得越来越高,尤其是萧望之,身下已经有了几十张席子,说到得意之处,眉飞色舞,还不时摸摸自己的八字胡。
严彭祖则比较务实,他算了一番,今日的魁首必然是萧望之,但萧望之在任上,不必在意,那么他要做的便是击败疏家叔侄之中的一个。
疏受是太子太傅,教授的是《孝经》,疏广是太子少傅,精通《春秋》、《论语》。严彭祖打算击败叔叔疏受,将疏广让给萧望之收拾。
严彭祖先将《春秋》这一经问难的儒生处理完毕,身下的席子也堆了不少,接下来,他向疏受提出了挑战。
询问的是舜感化父亲、后母和异母弟弟象的故事。
这个故事刘奭知道,便支了耳朵在听,疏受每每教导太子,必说圣君以孝感化众人。但严彭祖这次问的问题却以《论语》中的句子来问难。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不知先生该如何解释。”,严彭祖虚心地问疏受。
疏受没料到,严彭祖一大把年纪了,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揪着胡子答不出来。
若说孔子说的不对,那还做什么儒生,若是说孔子说的对,那舜又算怎么回事?
刘奭也在一旁睁大了眼睛,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以师为尊并不一定是对的。
太子太傅被问倒了。
太子少傅想替叔叔挽回面子,却被萧望之问倒。
疏家叔侄二人阵亡。
刘病己却并不以为意,这次经筵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寻找新的太子之师。
疏家叔侄二人将刘奭教的一心想做圣君,这一点让刘病己很不愉快,只是为了太子的名声,刘病己不可能立即将疏家叔侄二人的太傅少傅之名免去。
“子房,你不来问难一番?”,看着静静地坐在一侧倾听的赵兴,刘病己突然起了兴趣,想让赵兴参与进来。
那日宣室内林天和严彭祖之间的辩论让帝王生了疑心,赵家和严家之间的纠葛,弘恭已经查的清楚。
“严祭酒和几位博士官都在太学教授过你,子房有何疑问都可以在此一提。”
☆、 新秀
赵义见皇帝如此看重大郎,心尖尖都飞了起来,他觉得皇帝真的就是皇帝,能够在众人之中发现自家大郎的好来,是个识货的。
但下一刻,他又有些担心一向温文的大郎,能不能撑的住这样的场面。
赵兴面上并无波澜,对着皇帝施了一礼道:“陛下,臣的确心中怀有疑问,想请教大儒。”
“子房说来听听。”
“臣不知胡、戎、羌等异族究竟与华有何不同?”
刘病己的眼睛眯了一眯,这个问题看起来简单,却不易有个完美的答案。
诸儒士均觉得简单,各有所答,有说居住的地区不同,有说信奉传承不同,有说人种不同。
但相互之间又会发现矛盾之处。比如说武帝时期,投降大汉搬迁到了长安城的那些匈奴人,虽然换了地方,但他们还是匈奴人。
血脉传承这回事也真不好说,深受武帝喜欢的匈奴小王子,改名为金日禅,对大汉皇帝忠心不二,众人早已将他视为大汉之人。
已经没有人想起问出这个问题的赵兴了,众人开始了长篇大论、引经据典的辩驳。
赵兴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倾听每一个人的发言,就如同依旧身在太学,聆听大儒讲经。
自从和娇娥在书房一叙之后,赵兴便开始积极着手准备策论,希望能够得到萧望之和冯世奉的点拨。
但萧望之是一代大儒,脾气又及其古怪,不喜欢旁人攀附。虽然萧望之很喜欢赵兴,为他求情,又想将他收在郡中任职,但并不代表萧望之就会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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