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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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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力,问话的声音很轻。

萧彤站起来,长吁一口气,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沈二姑娘,这句话在这间屋子里说说没事,离开这间屋子就不要再说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说不定真有杀身之祸临头,命都没了,还说什么身外之物?”

“我明白了。”沈荣华靠坐在软榻上,心里难受,身体飘轻,她说自己明白了,可又不知道自己明白了什么,“我想活命,想好好活着,我不会再说。”

万夫人以那么郑重的形式给大长公主留下了契约,证明多宝斋是林家的产业,绝不会作假。可现在多宝斋竟然成了当今皇上的私产,谁敢站出来指责皇上抢了林家的产业?谁敢跟天子一较长短?皇上比普通人更爱惜自己的名誉,若这件事传出去,沈荣华将要面对多少危机,不可预测。萧彤和连成骏把锦盒里的东西呈交大长公主,由大长公主决策是最稳妥的处理方式,也是在保护沈荣华。

连成骏见沈荣华脸色不好,想安慰她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冲她眨了眨眼,说:“万夫人托大长公主照顾她的女儿,送了大长公主十万两银子,一万两金子。结果这锦盒一藏二十年,重见天日时,万夫人存金子银子的钱庄都关门了。大长公主就是再大方,平白失去了这么多真金白银,心里不难受才怪。”

萧彤微微摇头,“永信钱庄之所以关门,依我看就是想吞掉万夫人的金银。”

“永信钱庄?”沈荣华霎时变脸,紧紧抓住初霜的手,确定前生今世。

☆、 荣华发威 狐狸看打

“你知道永信钱庄?”连成骏和萧彤不约而同问出这句话,又都以机警的目光注视她,只不过连成骏眼底隐含奸诈与得意,而萧彤的眼神则幽深而隐晦。

沈荣华知道永信钱庄,可她真的不愿意想起,因为那是她前世悲苦惨痛的记忆。她担忧、她恐惧、她恨得心肺欲裂,她害怕一不小心就要重蹈前生的覆辙。

就在她死去的那一年的元宵节,沈臻静带她到五皇子府,说是她的嫡母万姨娘来了,让她过府拜见。她不想去,因为她知道万姨娘见到她,打骂她羞辱她都是家常便饭。可沈臻静决定的事由不得她反对,因为她的命都攥在沈臻静手里。

午后,空中飘着冰雨白雪,五皇子府的后花园一片洁白。吃饱喝足的贵妇贵女们坐在烧着地龙的敞厦里谈笑嘻闹,而她则被太监扒掉了衣服,只穿了薄薄的内衣内裤,被两个凶狠的婆子用皮鞭抽打着在雪地里跳舞。看到她狼狈惊惶的模样,万姨娘母女拍掌大笑,其他人也跟着指指点点说笑凑趣。

说她跳得不错,当时已贵为五皇子侧妃并生下长子的沈荣瑶还有七姑娘沈荣瑜就用一两重的银锭子砸她,说是赏她,却砸得她鼻青脸肿、头破血流。血滴到银子上,她昏倒之前,仍清晰地看到那些银锭的底部刻有“永信钱庄”四个小字。

“贱人,永信钱庄归成王殿下所有了,归我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将来要做皇后、要母仪天下,而你只配趴在我脚下,摇尾乞怜,哈哈……”

就在她昏迷时,她感觉到一个华装溢彩的贵妇正疯狂撕扯她的头发,是沈荣瑶。而这番话连同沈荣瑶放肆的笑声、可恶的嘴脸一起深深印入她的脑海。

而此时,她又听人提到“永信钱庄”,霎时,她热血冲头、心潮翻涌。回忆定格在前世那一幕幕惨痛的画面上,一时间她思绪激荡,分不清是前生还是今世。

沈荣瑶说永信钱庄归成王殿下了,归她了,当时,她语气神态都充满掠夺者的快慰。那就说明永信钱庄之前并不是五皇子的,而是他或哄骗或抢占或侵吞得来的。水姨娘经营的染枫阁不也被杜昶及沈慷等人施诡计霸占了吗?

忽然,沈荣华的脑海里明光一闪,可她还没来得及捕捉,就飞快消失了。她仍沉浸在激烈涌荡的情绪中,久久不离自拨,怨毒怒恨随时都有可能破胸而出。

沈荣华紧咬牙关,目光阴寒,脸色时而青白、时而潮红。初霜见状,赶紧用力按压她手上和虎口穴,又搓揉她手腕上的内关穴,平静心神,梳理郁气。沈荣华回过神来,紧闭双目,坐到软榻上,抚着胸口努力安定自己翻涌的思绪。

“初霜姐姐,姑娘这是怎么了?”山竹学着初霜的样子按摩沈荣华的手腕。

“生真气了。”初霜暗叹一声,心里对沈荣华的了解又增加了几分。

“敢情以前姑娘生的都是假气呀!她生真气可够吓人的。”

萧彤见沈荣华平静下来,松了一口气,低声问初霜,“她经常这样吗?”

没等初霜回答,山竹就瞪起眼睛,“经常这样不死人才怪,你真傻还是假傻?”

初霜摇头一笑,说:“我们家里的事挺复杂的,你们大概也听说了,姑娘这些日子心里一直不舒服。她虽然没见过万夫人,可对万夫人留下的锦盒却无比珍重,视为希望。你们不经她同意,也没让她看看锦盒里的东西,就……”

“我和连大人这么做真是为她好,有好多事你们不明白,我们又不能说得太清楚。”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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