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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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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幼学习厨艺自是可以,说魏嫣也能,这未免有些大话了吧?”景誉不信。

“嗯~”魏珠听后,神情逐渐明朗起来,眉头那块也是这几日来少见的舒展,她盯着手中金黄酥脆的小点心,自信满满地摇了摇头,“说难也不难,这世上能做到的无非是两种人,一则是我这样对吃食感兴趣的厨娘,二则便是小妹那样天生的吃货。只要一心扑在一件事情上,熟能生巧,此等小事又有何难?”

这小丫头的结论颇有意思,道理浅显易懂,景誉认同:“说来也是,厨子与吃货看似不同,其实是殊途同归。”

只是从事厨艺之人的世界一般人很难懂,不仅要有品尝世间百味的兴趣,还要有为食客创造出美食的决心。

“主子若是喜欢什么,大可以叫我来试吃,回到府中奴才便能做给主子享用。”说到吃食,魏珠的脸庞像是镶了一层金光,漆黑的眸子闪闪发亮。

也只有这时,她才会说得肆无忌惮,生得鲜活明朗,活得自在非常。

景誉的笑容中有种如获珍宝的感觉。若有机会,他真想带着这丫头游览各地名胜,尝遍世间美食。

用过饭后,景誉带着魏珠走出酒楼。

出门前,魏珠专门为贪吃的魏小妹打包了几块糕点,想到小妹的吃相,她便一直忍俊不禁,景誉看到她笑,一抹笑意也不知不觉挂在了他的脸庞上。

天色以晚,两人同骑一马赶回风絮别院。

在朦胧的月光下,景誉从背后环着丫头,未让马儿真正跑起来,而是向前缓慢的踱步前行。

还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拥着她,她受了伤,却只字不提。

“荷包的事,是我误会你了。”

冷不丁的,景誉就这样突然开口认错,让魏珠心头一惊。

“是奴才自己不小心,才让歹人钻了空子,都是奴才的错,不怪主子的。”

在她的印象里,主子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只有说这件事做得妥当不妥当,哪有说主子犯错的道理,更不要提会放下身段与奴才赔礼道歉,认不是了……

魏珠并没有发现,在某个特定的时刻之后,景誉早已将她与自己当做是一样的人了。

“我不知……是你娘的遗物,不然……”

景誉是真的不知道,见她如此执着要找回来时,就应该察觉了,也不至于让丫头白白的流了这么多的眼泪,现在别提有多后悔了。

“主子,”魏珠强压下心头的悲伤,“这几日,奴才也想明白了些,娘在魏珠心中,即便没那荷包在,也不打紧的。”

她还在安慰自己……

将快被伤感情绪吞没的丫头埋进自己的胸膛之中,身后的景誉用力极大,像是要把她揉进骨头里一样。

月下谈情

“主子……”感受到主子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畔,魏珠微微侧过头去,羞涩不已。

不知身后的人是何表情,却是在被他这般深情相拥下,慢慢的安下心来,回想起许多往事。

“奴才听爹提起过,说他和娘成亲那年,西北战乱,娘连顶轿子也没坐上,也没正式拜堂成亲,二八年纪就跟着爹一起逃荒离开了家乡。”她语速缓慢,声音清冷得与这六月初夏的天气格格不入。

“娘亲去世后,爹爹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每当酒醉时,他常说愧对了这个跟了他一辈子的女人,娘嫁给他这个当厨子的,没享过一天的福。”

“可我知道,因为爹无时无刻的把娘放在心上,她从不后悔。”魏珠说到这里,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噙着蜜,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爹说,娘临走前还在安慰他,说若有一日,我与妹妹也能找到爹这样的人,便会知道,那些世俗在意的东西其实可有可无,与心心相映之人厮守一生,才算没白白活过一场。”

“那话出自自知时日不多的娘亲口中,便不是安慰了,是真心话。”月光下,魏珠眼中闪着晶莹的泪光,“试问,对于女子,这世上哪样东西比得到一颗真心更重要呢?”

景誉从身后环着她,身下的马蹄声轻响,在这静谧的夜色中,安安静静的听她讲述有关老一辈人相爱、相知、相守的话题,一时想到了自己和丫头的将来。

或许他是真心对她,或许她感悟后,也会将一世托付于自己,可两人的身份地位悬殊,是注定了不能明媒正娶。他也曾想过,用委屈了魏珠得来的相伴厮守到底值不值得,可就是不能坦然的放她出府。

景誉知道,终有一日,魏珠会因为这些亏欠,气他,恨他,怨他,却没曾想到,这丫头对那些世人在意的玩意儿才当是身外之物。

她要的,只是一颗真心。

景誉不由得更加抱紧了怀里的人儿。

那晚,对于娘亲的怀念,对于娘亲的故事,魏珠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许多,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向现实低头,认同了眼下可能找不回荷包的事实。

“主子带奴才真好。”从上马后,魏珠一直想对景誉说这句话。除了爹和妹妹,这世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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