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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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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多加防范。”

孙嬷嬷自是听姚姒的,瞧她说得极是严重,她亦怕如今好不易安稳的日子被钱姨娘给搅和了去,便说会安排人瞧着重芳斋。姚姒便向孙嬷嬷打听,今儿姜氏在屋里是如何训斥钱姨娘母女俩的?

孙嬷嬷道:“太太到没多说什么,只是气得向钱姨娘砸了个茶碗,钱姨娘躲了下,那茶碗险险的擦过钱姨娘的额角。”

姚姒想到钱姨娘出来时还不忘做戏,故意的拿手掩了额头让一院子的丫鬟婆子们瞧去,这等时刻算计人的心思真不可小觑。而姚娴则一脸凄惨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主母如何揉搓了姨娘庶女的,这对作怪的母女!她忙问孙嬷嬷:“姚娴呢?是不是在娘面前百般狡辩打死不肯承认她私会林二公子?”

“老奴都替她臊得慌!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哪有女子这样的不规距!太太既是真心许诺钱姨娘母女,会替娴姐儿找户好人家,便会说到做到。春宴那日不就带着钱姨娘去相看了几家么?是钱姨娘自己个存了私心,这才纵得娴姐儿胆子肥得去私会外男,回头竟百般掩饰又害得娡姐儿无辜挨一顿老太太的板子。老奴如今是瞧重芳斋的任何人都是一肚子的火,即便小姐今儿不提醒,老奴也会加派人手盯紧了钱姨娘,她要再作怪,就怨不得老奴出手收拾她了!”

姚姒得了孙嬷嬷的保证,便不再多言,孙嬷嬷亲自送了她回屋子。姚姒又交待红樱,无论如何要把重芳斋盯紧了,一有动静务必要来报她知道。

红樱瞧姚姒一幅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也是紧张不已,忙出去安排人手。

姚姒这才心里踏实下来,她倒是不怕钱姨娘作怪,只是若有一条毒蛇时刻伺机要咬你一口,这种时刻防人的感觉实在太不妙,再加上五月就快到来,姚姒宁可多做些功夫,也不能在姜氏性命上有任何的闪失。

重芳斋里,钱姨娘自打从正院回来后,便与姚娴母女俩个关在屋里说了半天的话,就连晚饭也是柳嬷嬷亲自送进去的。此刻钱姨娘斜倚在美人榻上,对着灯火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嬷嬷上前道:“夜深了,姨娘也累了一天,该歇着了。”

钱姨娘闻言也不作声,半响才对柳嬷嬷叹气,幽声道:“可怜我的娴姐儿,她的亲事如今被太太揽了过去,我这作亲娘的竟是一丝主意也无,这么多年了,我伏低作小的尽心服侍她,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知道我拿娴姐儿当命看,她这般是生生挖我的心肝呀,姜氏这毒妇!”

柳嬷嬷上前轻轻叹了口气,劝她:“姨娘莫担心,事情还未成定局,太太也就一说,当真到了要替娴姐儿定下人家时,姨娘到那时再出手即可,这会子惹了太太动怒,只会自己吃亏。”

钱姨娘闻言闭了下眼,再睁开眼时,她脸上闪着十分诡异的笑,也没接柳嬷嬷的话,径直往床榻上躺去,摇手让柳嬷嬷退下。

柳嬷嬷替她熄了灯火,钱姨娘只身蜷缩在被子里,徹夜未眠。

☆、 蜇伏

姜氏吩咐重芳斋的人一律不许外出,这意思是叫钱姨娘母女俩人在重芳斋里自省。

钱姨娘很是沉寂了两日,到了第三日上,钱姨娘倒底是叫人递话给孙嬷嬷,孙嬷嬷很快就来到了重芳斋,钱姨娘顶着红肿的双眼与孙嬷嬷诉衷情:“都是婢妾猪油蒙了心,娴姐儿这般不晓事,确是她没教好姐儿的罪过,只求太太看在她这些年服侍的情份上,原谅了娴姐儿这一遭去。”钱姨娘倒也再没说旁的什么,只一味的承认是她教导不严之故,声泪俱下的很是在孙嬷嬷面前忏悔了一番。

孙嬷嬷见钱姨娘识趣,至少还懂得不去姜氏面前添堵而是先在她面前来探询一番,孙嬷嬷递了帕子给她,声音淡淡的:“娴姐儿这件事做得是太出格了些,也怪不得太太发这么大的火。”

钱姨娘抹了几把眼泪,神情十分的柔弱可怜,对孙嬷嬷道:“婢妾知道太太是为了娴姐儿好,也怪我平常纵得姐儿没了形,虽说当年是太太善心,把娴姐儿给婢妾教养,只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婢妾是再没脸教姐儿了。如今只求嬷嬷替我在太太跟前递个音,若是太太消了气肯见婢妾一面,婢妾这就带了娴姐儿去给太太赔罪。还求太太不吝教,往后对娴姐儿是打是罚,婢妾只感激太太的份。”

孙嬷嬷知道钱姨娘素来是不乐意别人指责娴姐儿一句半句不好的话,怎么着听她这话像是服软的意思?孙嬷嬷也未再与钱姨娘纠缠,转头就把这话同姜氏学了一遍。

姜氏脸上不无讥讽,心里有意叫钱姨娘这次知道些厉害,便吩咐孙嬷嬷:“她的意思我知道,叫她安心呆在重芳斋思过,娴姐儿的亲事自有我这做嫡母的费心,只需钱姨娘把娴姐儿的针线抓紧些,万不可荒了去。”又让孙嬷嬷找了许多针线活计顺道一起送到重芳斋去。

这不轻不重的敲打,钱姨娘听后只是轻蹙了下眉头,朝孙嬷嬷道了谢,领了针线倒真个儿安份的与姚娴在重芳斋里做起来。

姚姒冷眼瞧着钱姨娘这般,提起的心丝毫不曾放下,钱姨娘惯会伏底做小,姜氏不许重芳斋的人出入,钱姨娘定是急了,这才对姜氏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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