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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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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轮外观,她欣赏,且从中感到欢愉。

男人又笑:“我看不见你的模样。”

她这样描述他的外观,“突然有些好奇——你的长相。”

霍之汶并不觉得突兀失礼:“听过无盐吗?”

“嗯。”

霍之汶不知道男人是否故意,他这一个单词,里面夹杂着明显的转折,有欲语还休的味道。

“我就是那样的模样,丑。”

两人慢慢移步向前。

适才那些层出不穷和她搭讪的人……那样的场合,看得不过是外貌。

他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笑。

他的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一张脸浮动着惨白的颜色。

适才在晦暗的那段路上,霍之汶看不分明,此刻却记起自己面对的是一个病人。

“需要我背你吗?”

她话落的那刻,男人脚步即刻便顿住。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这样问过他,需要她背吗?

她给出解释:“你好像在发烧,脚步不稳。”

“我并不爱多管闲事。”

“就当看你洗眼,赏你的小费。”

他还是笑,清清淡淡的,不似这寒风:“不用,谢谢。”

杜家客栈近在眼前。

霍之汶看着他匀速前行的步伐,没有道别,退出了和他并肩相行的路。

一夜梦深。

梦里她一样畏寒,但是有一个颀长的身躯可抱。

霍之汶在对自己的唾弃中清醒过来。

昨夜的萍水相逢,有些阴魂不散。

她下楼看到杜飞龙正在擦洗的招财猫,都觉得猫的眼睛像是昨夜那条名唤“滚滚”的犬,大眼水汪汪无辜地看着她的模样。

她问杜飞龙:“这条街的人你都熟悉吗?”

杜飞龙拍胸脯点头:“本地人都很熟。”

“有盲人?”

杜飞龙略一眨眼思索:“没有。”

这么说是外地人,一样是游客?

可哪个盲人出游会是孤家寡人?

又怎么会带着一条导盲犬在身边?

她的思绪一开,各种各样的问题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

她决定再去一次“佛”。

还是昨夜的位置。

她点了一杯比昨夜更加五彩纷呈的酒水,用来看。

她知道自己在等狗……的主人。

她从不欺骗自己。

时钟的指针划过九点。

而后十点。

最后指向十一点。

那人昨夜说他特意摔倒让她出气是心血来潮,她今晚在“佛”静守,一样是心血来潮。

已经这样晚,那一人一犬怕是今晚不会出现。

霍之汶没有过多犹豫,即刻起身离开。

长街吹来的风和昨夜一样凄寒。

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向杜家客栈挪过去。

远远地就看到杜家客栈那两盏红灯笼。

她一步步向客栈靠近,客栈对面昏黄的地方,有什么东西的轮廓渐渐清晰,映入她的双眼。

她感觉到自己在认出那是一人一犬之后,从微开的唇内划出的那声笑意。

那种愉悦的心情,她已经有很久不曾感觉到。

她想疯狂一次。

在这个依旧陌生的地方。

和眼前这个依旧陌生的男人。

她慢慢靠过去,男人听到脚步声向她这端看过来,滚滚还是像昨晚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

霍之汶走到他身前:“滚滚是吗?”

狗自是不能答话,这问题自是对人说得。

“不是。”男人闻声只笑,“席晏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席,海清河晏的晏清。”

“滚滚是我的狗。”

“我们在等一个人。”

霍之汶眨眼,摘掉自己连衣的帽子,突然觉得不再那么畏寒:“一个什么人?”

“一个有脾气、有点酷的人。”他还在笑。

霍之汶眼一弯:“那个人叫霍、之、汶。”

她没解释是哪三个字,她以后会写给他看,在他手心,在他身上。

她蹲下/身去摸滚滚的脑袋:“觉得快吗?我们这样算不算进展很快?”

一句话逻辑有些跳跃,席晏清却听得懂:“快意味着是错还是等同不好?”

她没答,只笑。

已过二十四个小时。

已经超过一千四百四十分钟。

已经八万六千四百多秒。

要说快,其实她已经看过他很多遍。

在飞行器航拍的镜头下,在昨夜酒吧炫彩的灯光下,在今夜的月色中。

这时间,已经不是一时半刻。

理智如她,若只是冲动,已经到了冲动消退的时候。

他是一棵颀长枝叶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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