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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4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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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楼,吃的茶虽不及这个,可也是难得的上品。”

孟焕之轻摇头微笑,放下茶盅,搂了妻子入怀,说着闲话:“十年前我第一次上燕京来时,也想进燕京楼一观,拿着银两都不得入内。刘叔见我一心要见识天下第一楼,塞给跑堂一块金锭,才能进去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吃了两样菜,味同嚼蜡。我一气之下,当晚在客栈留下书信放在刘叔枕边,骑着马乘夜奔出燕京城先去了南边。”

“嗯,你先去了徽州,结识了韩世兄。”知言手下摸挲着脖子上的双燕,问道:“你在徽州书院可见过大姑父?”

“远远地瞧见过,韩家书院山长岂是等闲人能见到的。”孟焕之回忆着往事,神情平和悠远。

知言也回忆过去的点滴,秦敏六十大寿时临阵脱逃的少年便是孟焕之,她戏语:“当初你若留在秦府,可一并见到韩世兄和王家表哥,不用绕那么大弯子,跑了半壁江山才相识他两人。”

孟焕之吃吃笑出声,手下摸着知言的脸庞,亲吻她一下,凑趣说:“都是当夫当年不识相,错过与韩兄和王兄相识的机会,更错过早日见到你。”

知言在心中幻想一遍若十年前他们见面的情景,一个是五岁的黄毛小丫头,另一个是十三岁的愤青少年,更不搭调,不久便黑了脸,轻声嘟囔:“不好,当初你若露面,肯定是四姐姐要嫁你。我那时才五岁,怎么数也轮不到我。”

见妻子吃味,孟焕之更加得意,索了香吻后才说:“傻瓜,祖父也不是一开始便想着联姻,昔日秦府年年往沧州派人送节礼,从不提旧时约定。招我为孙婿,也是他后来衡量再三才决定。”

经他这么一说,知言细回想,还真是,秦昭跑了数趟沧州都不知其因,直到后来才露出联姻的话头。这么说,孟焕之就是她的囊中之物,怎么跑也没跑掉。她面带得意:“十年前你跑了,十年后可再是跑不掉。”

孟焕之眼中漾笑,轻声笑下。是啊,幸亏有这十年,他方能对着一个小内侍卑躬曲膝;更有十年的经历,他才能从容应对天子的考量;与十年前相较,他不再是鲁莽无知的少年,不再心怀困惑。想到幼时最初的志向,孟焕之顺口问道:“知言,你十年前可想好将来要做什么?”

知言细想一圈,真没有,难道从小她就如此胸无大志?!等等,貌似有,她哼唧道:“我从小一心想着,让祖父给我挑一个俊俏的相公,长得丑绝对不行。”

孟焕之本被逗笑,回过神后,黑着脸逼问:“五岁时你就想着出嫁,真是小瞧了你,还有何等惊世骇俗的想法从实招来。”

知言连声告饶,也没能脱逃孟焕之的魔爪,在他一顿上下其手后,声音变了腔调,媚眼如丝,柔声求道用了饭再说,又答应了许多不平等条约,才能逃过一劫。

用晚饭时,因知言报怨了一句今年皮料又上涨了,引起孟焕之注意。他寻来订衣衫的单子阅看,跑了前头书房翻查信件及邸报,直到快子时才回来。

知言眼皮子直打架,迷瞪着眼睛等着孟焕之回来,睡下时往他怀里偎了偎,初冬时分,贪恋他身上那份温暖。孟焕之也搂紧了怀中人,热烘烘的娇躯填满怀中,温热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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