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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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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清事理之人,进绘心园,只是想帮衬崔氏小姑子,以解心中愧疚,别无他意。”

华灼垂首,破天荒的没有反驳阿笙之言,她确实如此言所说,是想帮衬崔莞,而方才在刘珩面前那番话,不过是被抓现行后羞恼之下冲出口的怒语,况且刘珩还是毁去华道的罪魁祸首。

“如此,最好。”

低沉的声音落下,阿笙微微一笑,“更深夜漏,不扰殿下歇息了。”

说罢,他扯着华灼下了马车,在一干墨卫戒备的目光下,施然离去,只是刚行了几步,一道温和中透出丝丝深长意味的声音,随风飘入刘珩耳中:

“华氏的玉珏,唯有阿灼认定之人方可使用,前些时日殿下在西北的借力打力,便当做对崔氏姑子的赔礼罢。”

既然有了赔礼,刘珩断其商道一事,便成了无理之举;而推拒此礼,西北借力一事,便是刘珩不问自取。

无论前后,刘珩注定是亏欠华氏一个天大的人情。

“司徒长笙,魏国智将,果然名副其实。”刘珩低笑,语气中的森冷,却寒如冬夜。

“殿下谬赞,只是这世上早已无司徒长笙,有的不过华氏上门赘婿华笙,还望殿下莫要认错人。”

随着阿笙的声音渐渐弱下,两道人影慢慢没入夜色中,再无半点踪迹。

“主子。”墨七上前查看,见刘珩确实安然无恙,最后一分悬着的心才算落稳。

“绘心园。”刘珩放下车帘,垂眸瞥了一眼衣袖边缘一道细小的撕裂痕迹,是方才阿笙射出的袖箭所致。

今夜,他大可不必与华灼撕破脸皮,毕竟以目前的形势而言,与华氏交好深一分,对他就更有利一分,但他仍旧这般做了。

一来他与华氏之间的交易,本就是互利互助,若华氏以为能以此钳制与他,那便大错特错。

二来则是他对华氏的容忍,似乎太过了,以至于这些人均忘了,他原本的脾性。

如此,刘珩回到建康之后的首要之事,便是在此处静候华灼自投罗网,同时诱出司徒长笙。

经过此事,想必华灼应该不会再将心思打在崔莞身上了,只是……

刘珩半阖着双眸,仔细思虑心中陡然冒出的念头。

冬夜漫漫,许是心中积着琐事,即便躺在香软的暖衾中,崔莞也难以安稳入睡,当她嗅及一丝熟悉的冷香时,心头卒然一颤,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一道昂然的身影正坐在榻边,目光凝沉。

“殿、殿下?”

☆、 非礼勿视君子乎(下)

入夜后,崔莞屋子里明亮的烛火已熄灭,仅余下一盏昏暗的青瓷小灯,此时,昏暗的灯光下,映照出一道朦胧的身影。

“殿、殿下。”任谁睡到夜半,一睁眼,瞥见榻沿忽然多了一个人,都会又惊又惧,崔莞心中突突直蹦,霎时间坐起身,双手紧紧攥着略有些下滑的裘被,惴惴的道:“殿下回来了。”

刘珩未应声,幽然的目光借着堪堪能视物的灯光,从上往下,打量过她一双明明惊慌失措却强装镇定的眸子,比起在钟山密宅中略显清减的双颊,还有俏挺的鼻尖下,那抹淡淡的妃色,微尖的下颌……

他看得极为认真,可偏偏这样炯炯有神的目光,却让崔莞本就不安的心愈发狂蹦乱跳,她陡然忆起马车上那极为香艳的一幕幕……

应,应当不会罢?

那一日她中了媚药,刘珩都不曾趁人之危,眼下应当也不会……突然,耳旁的窸窣细响,唤回了崔莞思远的心绪,她慌慌凝眼,却见刘珩身上的狐裘已然落地,此时正慢条斯理的脱去棉袍。

轰的一下,崔莞只觉一股热气涌上双颊,她不由往后挪了挪身子,局促地干笑道:“殿下,您入错了屋。”说着探头大声唤道:“半夏,半夏!”

可任她如何扬声大喊,往日里只稍半点动静,便能顷刻间自侧屋奔到她面前的半夏,仿佛睡死了一般,声息全无。

“聒噪。”刘珩褪去身上多余的外裳,仅着一身单薄的月白绫衫,揉了揉发疼的眉心,不冷不热的道。

崔莞越呼越高昂的声音好似被人掐住,倏忽间便哽在喉中,眼睁睁看着他退履上榻,将她捂了大半夜,暖融融的裘被一掀,接着往里倒,就这般贴着她,侧身躺下。

不带一丝迟疑,崔莞翻身想绕过刘珩,自榻尾溜下榻去,谁想她身子刚一动,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骤然探出,拦腰一捞,便将那尚未窜出被窝的人儿拖回原处。

“殿下!”崔莞的声音微尖,只觉得揽在腰肢上的手,仿若滚烫的炭火,灼得浑身不自在,心头更似小鹿乱撞,几欲要蹦出胸口。

然而,刘珩手一扬,将她蹬开的柔软裘被覆在两人身上,扣在她细腰上的手臂锁紧几分,将下颌抵在乌浓的发丝间,嗅了嗅这小东西独有的清香,阖上了双眸。

锦榻上,裘被下,两人一侧一仰,一阖目沉睡,一却惶惶不安。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冷香,一呼一吸间慢慢浸入体内,倒也不难闻,崔莞未敢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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