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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千秋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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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路远尴尬地站在武臣的身后,看着刘政一人顶着重压奋战,想到:有文化真厉害。相对于文臣,武臣大都以看热闹的姿态居于朝堂,也许是因为曾经被文臣欺负,今天看他们窘态尽出,心里舒适极了。钟路远悄悄问身边的一位年轻武臣,道:“你们平时都这样?”那人答道:“八九不离十,那些口是心非的人总算是遭报应了。”钟路远问道:“为什么这么说?”他愤愤地说道:“平时的军饷军粮通知一个数,拿着又是一个数。上榜的状元都是他们的门客,搞得现在考试都乌烟瘴气。”

钟路远再次望向刘政,好像又有新的态势,反正张兴阳那边还要时间,就在这儿听听也好学习学习。至于于之封的事还是缓缓,这种情况下给出去,指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站在前排的大学士许文豪出列,说道:“臣有一言。”林昊天依扶手道:“说。”文豪拱而立道:“皇上,依臣之见,朝会不长,龙体贵安,行久不宜,应当止争辩听其之所思,会后定夺。”

“准了,除霸王,余者入列。”

于是呢,反对的人只得悻悻入列,对刘政投以恶毒的目光,大概意思是:咱们走着瞧。

刘政拜谢林昊天道:“皇上圣明,臣之计分三步走,首为强军,次为修政,末为安民。固国以民为本,然今时不同往日,内忧而外患之重如千钧置于一发,强军制逆夷为首要,承蒙臣师之厚爱,臣曾阅过译本西方典籍,其内容似《巧工集》,多为西方之生产详解,臣从中深感国之差距,华夏用刀枪剑戟棍叉弩箭,敌用火枪烈炮,华夏之战车以木制,敌之战车以铁制,这是先前记载,如今更是凶猛,思量一番便可知其狼虎之态,而华夏必败!所以,臣斗胆谏言,重整军势,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由朝廷出资,收购部分大型作坊,请手巧之工匠,及西方技师为华夏造新式武器装备,据臣所闻,皇上早已在行此事,现今应当扩大,尽快更换装备以绝兵之劣。”

“军工为辅,战事靠将卒。华夏从军者甚,十有六七为私军,属朝廷者屈指可数,应当改革军营机构,以正军风。先统一军制,再实行分兵,上下职位统一名称,从下至上为组、队、所、府、营、镇、师、旅、军,收编私军仅留五百近士,粮饷由苍狼卫押行。”说到这儿有些文臣不轨地笑了。

“治军在于良将粮饷,将军运筹帷幄,士卒奋勇杀敌,杀身成仁,为己所思,曾有一位料敌机先的论兵法者言‘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此为千年来的理想军队,可华夏从佑龙年起再无此类之军,如今靡靡之风在军中肆虐,源于人无信仰。”

“秦军为何于危难之际能上下一心,天门宗与朝廷争斗百年为何不灭?这就是因为信仰,一句‘赳赳老秦,共赴国难’,秦人可以时刻在敌前变得骁勇无比,一句‘天门将启,万物拜服’,天门宗便死灰复燃,都是因为它——信仰,为一东方大国,民与军却不知有国,仅仅为了讨口救命之粮,说出去不被他人所笑,鬼神都可为真,即日起,应当对将士们进行宣染,让他们懂得家,懂得国,明其使命,了其职责,心中有一物可以依托,不是逃命,而是舍身取义,为国家和亲人而战!”

“皇上应当关注他们,为故去的士兵开设缅怀节,嘉奖有功,惩罚不良,让他们有舍身取义之荣誉感,这样军队怎的不强?”

“军后为政,从政者,当勤勉,促使国家达足食,足兵,民信之。可漫长岁月走过,华夏之机构渐渐冗杂,垂手无为之职繁多,从朝到野行政效率低下,一道圣旨在龙城发布,五日竟不见踪迹(林昊天告诉他的),可见其非必要之职过多。应当精简机构,裁撤冗官,减少财政开支,所节之财,可半数增俸禄,平其心,余者可用于国之开支。”

“《华夏律》定,文臣封地不得过五城,武臣不得过三城,私军为五百,多者皆充公,苍狼卫按律收缴,以补国库,违者是谓逆也。”

“政清则安民,佑龙帝曾言‘拓土强国,国强民自安,平天下守四方,减徭役,免减赋税,待民富则微返,解生产劳力,奖励新创造,以此强国力。’先帝之见远,臣心底佩服,安民莫不如此,先帝之策疏漏在未剿除匪患,未教化人民,以至于民之堕落,所以应当以教育安民。”

“人谓‘仁义礼智信’,臣以为此事局限人之所思,考题只考‘仁义礼智信’,‘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入仕者十之八九都只知此类,而不知天下大势,臣有一友为西方工匠,从他口中得知,西方人之教不仅有德行,还有创造,苍澜大陆泱泱,知之者恐怕只有神龙殿之神也,人为何为人,就应当好奇于未知,探索于未知,得知识于未知,学无止境便是如此,教育人民虽要其臣服,却不能让他们失其本性,臣之大计为此,名为《千秋计》,请皇上急行勿失!”

林昊天拍了一下扶手道:“彩!先生所言妙极!文豪学士觉得如何?”

许文豪拱手道:“言之在理,帝以为妙极,臣无话可说,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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